余妙跟著小墨來到一個大衣柜前,只見小墨不停的撓著衣柜門,這是在希望余妙打開衣柜嗎?里面究竟有什么東西?會不會是襲樂?正當她將手放在衣柜門把手上時,門突然開了,一個人從里面滾落出來,定睛一看,果真是襲樂!只見他面色蒼白,見來人是余妙,便微微一笑道:“妙姐姐,你終于來了?!痹挳吘尤粫灥沽??!
“襲樂?”
無可奈何的余妙將他送到了醫(yī)院。懷著一肚子的疑惑,余妙先是給德克士的請了個假,然后在醫(yī)院照顧了襲樂一天。
醫(yī)生檢查后只說了一句疲勞過度,余妙就不明白了,平??此眢w挺好的,怎么就會疲勞過度了?而且還躲在柜子了,家里也亂七八糟!什么大黃二黃,小綠小青什么的都不見了蹤跡,好像那賊就是為打劫這些寵物而來?!現(xiàn)在就只剩下小墨了,小墨說什么也不肯留在家里,醫(yī)院不允許帶寵物進來,但是小墨卻爬到余妙的背包里,它這是要讓余妙將它偷偷帶進去嗎?它成精了吧!沒辦法,她只有將它帶了過來,此刻正依偎在它主人床邊。余妙只能說這只小貓可真通靈性。
襲樂直到凌晨兩點半才醒過來,而此時余妙卻已然睡著了,襲樂看著她的睡顏,明白她在這里照顧了自己一天了,本想叫醒她,又不忍心打擾她休息,又撇見床邊的小貓,小墨耳朵一動,輕微的響動也足以驚動它,看到主人醒過來,興奮的嘴巴張開卻被襲樂一把捂住了,把“喵喵”聲變成了“唔唔”聲。
小墨似一個懂事的孩子般,似乎了解主人的意圖,沒再發(fā)出聲音,而是不停的用自己的頭蹭著襲樂的手臂,襲樂也喜得撫摸它的毛發(fā)。
不知過了多久,余妙緩緩醒來,迷蒙中看到一張滿是笑意的臉龐。
“襲樂,你醒了?”余妙看著床頭還在逗小墨的襲樂,“醒了,為什么不叫醒我?”
“妙姐姐,謝謝你,照顧我這么久!”他的表情這么認真,余妙從認識他到現(xiàn)在從來沒見過他這么認真,一直以來都是嬉皮笑臉仿佛他沒有任何煩惱。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余妙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想知道?”襲樂靠在床頭,將小貓抱在懷里笑著說:“那就聽我講個故事吧!”
就這樣,襲樂向余妙說著他的故事。
“從前有一個很大的家族,他們經(jīng)營的東西都不被世人所接受,家族里有個少年,他不想被永遠困在家族里,他向往外面的世界,于是他偷偷跑了出來,過著平凡又快樂的生活?!?br/> “后來呢?”
“后來,家族里終于發(fā)現(xiàn)他失蹤了,便派人來找,那個少年便東躲西藏,四處流浪。”
余妙笑了笑,“這就是你為什么不停換著工作的原因?!”
“也不全是啦,我這也是體驗人生嘛!”
襲樂就是故事中不堪家族重負,離家出走的那個少年吧!
“對了,你養(yǎng)的那些小動物都不見了,我去的時候只看見小墨!他們找到你了?可為什么沒帶你走,反而把小動物帶走了?!?br/> “說我玩物喪志,把它們都收走了,給我三天的考慮時間?!?br/> 余妙本以為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卻原來只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關于他的家族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沒有明說,余妙也不便問,他的故事也絕不像他說的那般簡單,否則此刻也不會躺在醫(yī)院里,其中艱辛卻只字未提,也許跟他樂觀的心態(tài)有關吧!
襲樂……襲樂……這個名字倒也挺適合他的。
“他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是留在這里,還是回到你家族里嗎?”余妙問。
“嗯!”
“如果不回去,他們會怎么對你?”
“我會回去,那里本來就是我的家!”襲樂說著這句話時,眉頭緊鎖,余妙知道他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這種事是余妙不能知道,也不會告訴她的事。于是她便不再詢問。只是默默的照顧著他。
襲樂修養(yǎng)了一日,便辦好了出院手續(xù)。
第二天余妙準備去上班時,卻被告知自己辭職了?接著襲樂便趕了過來。拉著余妙就跑。
“你干什么?我為什么會辭職?是不是你搞得鬼?”余妙質(zhì)問到,此刻的大街人群稀稀落落,卻也有幾個人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又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
“妙姐姐,我三天后就要回去了,你就再陪我玩三天,就不用再上班了呀,所以我就幫你辭職了!”襲樂一臉無辜的樣子。
“可以請假呀,我剛剛才熟悉這個工作,不上班,我怎么生活?!”余妙仍舊很生氣,怪襲樂自作主張害自己丟了這個工作。
“我請過假了,但是他們不批,所以……”襲樂做著懶羊羊委屈的樣子,雙手食指碰呀碰。
“你……”
“妙姐姐,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嘛,工作再找就有了嘛,而且我覺得那里根本不適合你……”襲樂邊說邊拉著余妙向前走著,事已至此,余還-能說什么了,半推半就的跟著襲樂走了。
余妙穿著簡單的淺藍色休閑裝,此時正值秋冬交季,套上一件黑色外套。巧的是襲樂居然也是如此打扮,街上人群越來越多,看他們的親密舉動,很讓人誤會他們是一對小情侶。
走了好一會兒,襲樂停住了,余妙本以為他要帶她去什么游樂場什么的,結(jié)果面前的卻是婚紗照相館。
襲樂沉默了一會兒,看了下門外特大號海報上一對幸福的戀人,然后好像下了個重大決定似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