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以后不怪社會啦!”孟緹道,“我哪怕是進廠當(dāng)打工妹也不做犯法的事了,好吧?”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辩娫春苄牢康男α?。
這句話從鐘源這個剛收割了幾十條性命的人嘴里說出,多少有一點讓孟緹覺得別扭。
不過想一想,鐘源殺的那些人,也真沒有一個不該殺的。
當(dāng)然,算起來她也該殺,不過因為她帶了路,這才撿回來一條性命。
由此可見,網(wǎng)絡(luò)上很多人都爭著當(dāng)帶路黨,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誰愿意去當(dāng)帶路黨呢?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進入粵省,我明天就回鵬城,你該去什么地方找一份工作謀生活,還是先回家照顧一下你媽,現(xiàn)在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了?!?br/>
鐘源的聲音在孟緹身后響著,聽到她耳朵里,卻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傷感。
“鐘源,”孟緹聲音有些低落了,“你的意思是不是到了明天,我們就分道揚鑣了?”
這個男人雖然很討厭,是一個小氣扣門不懂得討人歡心的直男癌,可是一想到要和他分開,從此再無瓜葛,再不相見,不知怎么的,心里有著一點淡淡的痛。
就好像,在她心里扎了一根刺,現(xiàn)在突然拔了出來,輕松是輕松了,可是仍免不了疼痛。
“是啊,不分道揚鑣,難道還繼續(xù)在一起嗎?”
鐘源一邊給她按摩,一邊道:
“我在鵬城上班,所以我要回鵬城。你又不在鵬城,就沒必要跟著我一起去那里了吧?我覺得到了廣府,我們就可以分開了?!?br/>
“可是,我還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呢。”孟緹有些茫然的說道,“前幾天我才跟我媽說過,工作的事情很緊,沒時間跟她聚,總不好才過幾天就回去吧?那不露陷了?”
她突然苦笑了一聲,道:“現(xiàn)在我是恢復(fù)了自由身了,好像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了,什么事都可以做了,可是突然間就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又該做什么了。鐘源,你說我這是不是矯情了?”
“是矯情,該治了?!辩娫幢梢牡恼f道,“你要是不知道該去哪里,該做什么,那就去我那里做保安呀。做上一個月,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是有多矯情了?!?br/>
“好??!”孟緹眼前一亮,“那就這么說定了,我跟著你去鵬城,去你那里做保安。”
“咳咳——”鐘源劇烈的咳嗽起來,“你還真想去我那里做保安???”
“嗯?!泵暇燑c頭道。
“可是我那里不招女保安?!?br/>
這個時候,鐘源后悔自己多嘴了。
“以前不招,現(xiàn)在可以開始招啊。”孟緹道,“我又不比那些男的差?!?br/>
“我只是個保安班長,決定不了招聘的事情,這個是部長管的?!辩娫礋o奈的說道。
“噢?!泵暇熀苡魫灥拇鹆艘宦?。
“而且做保安真不是什么好的職業(yè)?!?br/>
“噢?!?br/>
鐘源按摩了半個多小時,才將孟緹腰間的暗傷給弄好,然后也沒有多留,就離開了孟緹的房間。
待鐘源走后,反鎖上房門,孟緹的臉?biāo)⒌木图t了,被鐘源按摩的部位還在發(fā)熱,提醒著剛才他的手都觸碰過哪些地方。
“蠢豬!臭男人!”
孟緹低聲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