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自從論壇事件過后,沈時宜就再也沒見過夏蕓了。
這時要不是她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她都快忘記還有這號人了。
夏蕓看著眼前光鮮亮麗的沈時宜,發(fā)現(xiàn)她竟比在學(xué)校的時候還?要好看了。
想到自己最近的境遇,不甘涌上心頭。
“怎么,不認(rèn)識我了?”
嘶,這刺耳的聲音,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沈時宜隨手拿起一支護(hù)手霜,笑著說道:“認(rèn)倒是認(rèn)識,只是你這身打扮……”說著,又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她這身柜姐制服,“怎么,現(xiàn)在不當(dāng)?記者,改行當(dāng)?柜姐了?”
說起這個,夏蕓就一肚子窩囊氣。
自從論壇事件過后,她的名聲在學(xué)??伤闶菑氐壮袅?,不論她去哪里,哪怕就是走在校園的街道上,都有一群人對著她指指點點的,說什么?綠茶開班,什么?嫉妒心強(qiáng)。
她沒法在學(xué)校里待了,恰好大四的課程也沒剩多少?,就跟輔導(dǎo)員申請請假回家。
在家的這段時間,她越想越不甘心,總覺得不能把自己混成這個窩囊樣子。
于是就想趕緊趁著這個時間找個體面的實習(xí)工作,到時候能在那些人面前揚(yáng)眉吐氣。
學(xué)校安排的工作她看不上眼,但自己去應(yīng)聘有關(guān)財經(jīng)記者類的工作,不知為何屢次碰壁。
恰好在品牌銷售部工作的伯父看她無事在家,說是商場有個柜臺柜姐突然辭職,想讓她臨時過來幫個忙。
她本來自持身份不想來的,但突然發(fā)現(xiàn)作為法國高端護(hù)膚品品牌,它?的顧客大多都是企業(yè)老板的妻子或小秘。
想到自己目前的境遇,為了這以后可能有用的客戶資源,她勉強(qiáng)接受了這份工作。
只是還沒工作幾?天,今晚居然就碰到了沈時宜。
沈時宜的指尖輕輕敲了下柜臺,不理會夏蕓難看的臉色。
只對她旁邊另一位柜姐說道:“你好,我要買這幾?支護(hù)手霜。”
那位柜姐看了下夏蕓,快速走到沈時宜身邊,恭敬地說:“好的,請您稍等。”
就在她打包的過程中,夏蕓突然伸手制止了她,“你等下……”又轉(zhuǎn)頭看向沈時宜說道:“不好意思,你要的東西已經(jīng)沒有了,麻
煩去別處吧?!?br/>
說到底自己混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多半還?是因為沈時宜。
而現(xiàn)在這個人就衣著光鮮的坐在自己面前,兩人的身份,還?是顧客和柜姐。
她不甘心,下意識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反正她不過臨時來幫忙的,大不了不干就是了。
她就是見不得沈時宜大小姐模樣,惹她生氣,給她心里添點賭也是好的。
沈時宜聽著夏蕓的話,真的差點就要笑出來了,這么?久不見,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正在打包的柜姐很尷尬,手一時之間僵在那里,她知道夏蕓只是臨時來幫忙的,家里還?有在銷售部工作的親戚,所?以這幾?天工作懶懶散散的,她也不好說些什么?。
雖然兩個人看起來有些過節(jié),但把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中來,明目張膽的跟顧客對著干,確實不像樣子。
到時候顧客投訴,她是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但自己肯定會受到牽連。
“你怎么能這么?對顧客說話?!彼贿呑炖镎f著夏蕓,一邊手上加快打包速度,對沈時宜賠罪道:“抱歉,她是臨時過來的,說話不好聽,希望您不要計較?!?br/>
沈時宜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笑著說沒事。
就她跟夏蕓之間的關(guān)系,要是指望她能和顏悅色地對自己,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看著夏蕓因為被人反駁,只能恨恨瞪著自己的眼神。
突然起身湊近她,小聲問道:“你來這里當(dāng)?柜姐,是不是為了你的財經(jīng)記者鋪路???”
她可不相信眼高于頂?shù)南氖|會甘愿來當(dāng)個柜姐,果然被戳破心事的夏蕓,面色有一瞬間僵硬,也沒來得及反駁她。
見狀,沈時宜嘴角微勾,湊得更近對她說道:“可是你知道嗎?只要我一句話,估計燕京有頭有臉的商界大佬都不會接受你的采訪?!?br/>
想給她添堵?那就看看到時候是誰堵得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
最近她遇到了很多人和事,都說她活得太好了,羨慕她,她也為此想了很多。
而她現(xiàn)在想通了,這世上溫柔賢惠的女人有,甜美可人的女人有,嬌俏軟萌的女生有。
可她沈時宜偏偏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嬌縱女生,被保護(hù)得太好又如
何,她就喜歡這么?張揚(yáng)的活著。
聽到沈時宜這番話,夏蕓突然嗤笑一聲,“沈時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又掃了她一眼,“知道你家境不錯,但你多大的臉啊?!?br/>
沈時宜聳聳肩,剛想退后再說些什么?。
突然背后傳來一道熟悉且意味不明的聲音,“你在干什么??”
轉(zhuǎn)頭,就看見蘇澤希臉色發(fā)黑的站在不遠(yuǎn)處。
蘇澤希剛打完電話,回頭一看沈時宜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
往前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她正在柜臺前,身子微微前傾,跟柜員挨得很近,鼻息相聞。
他一時間不知道心里什么?想法,這才出聲喊了她。
看著蘇澤希的臉色,沈時宜微微驚訝,不是吧,現(xiàn)在這狗男人連女人的醋都吃了。
“你看不出來嘛,買東西啊?!鄙驎r宜手指著柜臺,對他說道。
恰好那位柜姐在此時打包完畢,沈時宜遞卡結(jié)賬。
在這過程中,臉色明顯不對的夏蕓突然開口,用只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問道:“你跟蘇總什么?關(guān)系?”
從蘇澤希一出現(xiàn),夏蕓就有些發(fā)懵,再聽到沈時宜跟他自然熟稔的對話,內(nèi)心閃過一抹念頭,卻又覺得不可思議。
喲,夏蕓還認(rèn)識蘇澤希?!狗男人這么?出名了?
聽著她發(fā)顫的問話,沈時宜笑了笑,把頭發(fā)挽到一邊,刻意側(cè)了側(cè)臉,露出頸側(cè)還沒還消散下去的吻痕。
挑了下眉,開口道:“你說呢?”
woc??!最近跟綠茶白蓮打交道多了,沈時宜覺得自己這茶藝水平直線上升??!
果然夏蕓的臉色立馬發(fā)白了,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是他的情人?”
沈時宜簡直快氣笑了,嘲諷地看了她一眼,“你這骯臟的思想,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br/>
不怪夏蕓有這想法,她只是潛意識不想承認(rèn)沈時宜的身份,如果她真是蘇澤希的正牌女友,那她之前做的一系列事情不就成了一個笑話嗎?
正好這時蘇澤??此t遲不動身,走近了來,幫她從柜員的手中接過袋子。
無名指上的婚戒在明亮的光線下格外顯眼。
他低頭對著沈時宜說道:“走吧?!?br/>
沈時宜作勢挽上他的胳膊,對他甜甜一笑:“好的呢,老公~”
蘇
澤希:“……”每次她這副模樣,總有不詳?shù)念A(yù)感是怎么回事。
日理萬機(jī)的蘇大總裁顯然已經(jīng)忘記有過一面之緣的夏蕓,直到兩人離開專柜都沒再看她一眼。
夏蕓緊咬下唇,只到唇瓣發(fā)白。
腦袋一片空白,沈時宜是蘇澤希的太太?她怎么可能是蘇總的太太???!
那么她之前對她說的話就不是什么?笑談,她是真的有本事讓她的職業(yè)生涯從此中斷。
她的雙手默默攥緊,直至指尖掐進(jìn)肉里也毫無知覺。
-
其實沈時宜沒告訴夏蕓,她那純粹就是一句威脅的話,她才沒那個閑工夫去管她的以后的事。
有那個時間做做美容買買衣服不香嘛。
再說她并不認(rèn)為以夏蕓這樣的雙商能混出什么?名堂來。
街上人頭攢動,燈光輝煌,四處都充斥著人的交談聲。
沈時宜跟著蘇澤希漫目無地走著,她不知道要走向哪里,只是下意識的很喜歡這種感覺。
想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這么?安靜的一起走在街上吧,像個正在約會的情侶。
她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情侶們,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他們中女生的包基本都是男生背或者提的。
她低頭望著自己手中的愛馬仕紅色包,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想也沒想直接把手中的包遞給身旁的男人。
蘇澤希對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一時有些不解,但從她的眼神中,他讀出了“你要是不幫本公主拿以后一輩子沒有性生活”的威脅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