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小睡了一覺,這里的日子比寺院還單調(diào),連個可以放心說話的人都沒有,除了睡就是吃,好在余珍的嫁妝豐厚,其中有很多書籍我不曾瞧過,可以打發(fā)時間。
余珍的字很秀氣,似最喜以小楷抄寫詩詞折疊放在書中,多是些傷花悲月,情思難寄之類的詩詞,亦會在詩詞一側(cè)畫一幅花草山水小景,確實有幾分才藝,也算不辜負爹和她娘對她的栽培。
我并不恨余珍,又不是她造成我娘和我如今的悲催生活,也不介意她享受著我這個嫡女的榮華富貴,她和我一樣是余家的骨肉,但運氣比我好。
其實,主要是我不喜歡給自己找不痛快。
外面喧嘩聲吵醒了淺眠的我,阿瑩似乎在和什么人吵鬧,起來裹了斗篷走到外面走廊,阿瑩正背對著我和兩個陌生奴婢爭吵,看不到阿瑩的表情,那兩個奴婢卻很是潑辣,這要是小稗在,早兩腳給直接踹出去了。
我把手中暖爐直接丟到院中,哐啷一聲,暖爐碎成兩半,里面的炭塊四散開,把爭吵的和圍觀的奴仆都嚇了一跳,齊齊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我。
“珍王妃?!卑撾p眼通紅,一看就是沒吵過那兩個奴婢,委屈的說,“驚擾到您了?!?br/> 我不耐煩的說:“哪里來的沒規(guī)矩的奴才,當這里是市井街巷不成,撒潑耍賴,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立刻攆了出去。”
看兩個奴婢的打扮和舉止,加上之前我派阿瑩送黑牡丹花去環(huán)美人那,猜想十有八九是環(huán)美人那邊的奴婢,如今環(huán)美人正得寵,猖狂點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