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留下爹和我,二人誰也不開口,外面風(fēng)聲入耳,屋里爐火內(nèi)木炭偶有吡啪聲,茶水有點燙,我吹了吹慢慢喝著。
“你身子不舒服就尋了府內(nèi)大夫瞧病,朝中事務(wù)多,以后如果沒有要緊的事不必如此?!钡_口,語氣強硬,并不去動桌上的茶水。
我笑笑,他先開口,便是他心虛了,嘴上說的再冠冕堂皇,也掩不過他心中的猜疑不安,放下茶杯,我靜靜的瞧著他,面上帶著溫婉動人的微笑,阿瑩說,余珍最喜歡這樣微笑。
爹皺起眉頭,我從他眼中看到了惱怒以及不安。
“你想干什么?”爹用很生氣的語氣說。
我懶洋洋的一笑,語調(diào)溫和,用嘆息的語氣緩聲細語的說:“原來爹爹也會生氣,我以為我?guī)缀跻呀?jīng)以假亂真,卻還是讓爹爹心中惱怒,我連爹爹都騙不過,如何去騙宮里那些成精的皇親國戚?女兒原就愚笨,要不,換妹妹那個妙人兒回來?”
我臉上的微笑依然溫婉動人,只可惜眼睛里沒有半點溫度,爹爹眼中映出來我的眼,就好像爹爹在照鏡子,他的眼中同樣只有冷靜沒有溫情。
“你想如何?”爹眉頭皺起。
我輕輕笑著,看著爹爹,細聲細氣的說:“爹爹呀,女兒只不過想好好活著,死過一遭,女兒怕死怕的厲害,若是女兒出了事,余珍必會被剝皮剔骨,因為女兒不肯獨自走這黃泉路。女兒想要什么?女兒想要親手取了您性命做個不孝女,想要親手毀了董氏母女出出女兒十八年的惡氣,想看著余家不得善終。哈哈,瞧爹爹您,竟臉都綠了,您怎么這么不經(jīng)嚇呀,好歹朝堂上也是風(fēng)云人物,放心啦,女兒心軟,只要女兒活的好好的,就一切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