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喜歡打聽別人的事,可是做余珍實在是很無聊的一件事,怎么會有人喜歡做王妃呢?想來余珍也不喜歡做珍王妃,一心一意愛慕著尹成鯤,珍王妃三個字的頭銜如同枷鎖,于她而言只是多余。
對,我突然想起了尹成鯤,以及我的打算,我無意拆散鴛鴦,但一個是珍王妃一個是駙馬爺,就連死都不能葬于一處,還是死心的好。
“怎么沒帶安陽一起過來?”皇上偏頭問袁貴妃身后的苗嬤嬤,“安陽與袁璟一向親如姐弟,知道袁璟回來她一定很開心?!?br/> 苗嬤嬤恭敬的施禮說:“老奴去請安陽公主。”
我輕嘆了一口氣,似乎只是無意脫口而出,“父王果然還是偏心的很。”
我的聲音不大,但剛好大家都可以聽到,只是聽不太真切,所以話語一落,我便立刻做懊惱狀,垂頭不語,好像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而慌亂。
“余珍,你有何不滿?”皇上沉聲問。
我立刻起身行禮,顫聲說:“妾身不敢,只是一時感觸傷心,絕對不敢有一絲一毫不滿,請父王原諒?!?br/> “何事傷心?”袁貴妃語氣溫和的問。
我長長嘆了口氣,輕聲說:“妾身只是聽袁小將軍剛才一句,他家中大哥已生有兒女,袁家有后,心中為自己的爹爹難過,妾身原是心中存了奢望,想讓爹爹收尹表哥為義子,姨父去世早,姨母和尹表哥一直居于余府,爹娘視他如己出,妾身一向視他如親哥哥一般,如今尹表哥娶了皇姐為妻,貴為駙馬爺,妾身心內(nèi)奢望竟是不敢再想,所以羨慕父王對袁小將軍的關心,也羨慕皇姐能有父王疼惜,又有太子這樣溫厚的兄長,九王爺這樣出色的兄弟,妾身嫉妒,爹爹雖也得皇恩,卻命苦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