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怎么了?難道跟你想創(chuàng)作的內容一樣了?”
看到曾樂那副樣子,李澤楷就能猜到幾分,不過他猜不中曾樂心中的驚駭和秘密。
很快,曾樂就收起了自己臉上那恐慌的表情,坐了回去,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他的失態(tài),更不會聯(lián)想到重生上去。
陸遷璣和陸遷涵注意到了曾樂的表情,兄妹倆臉色嚴肅了起來,難道曾樂也想創(chuàng)作這首歌?這首歌是有什么秘密嗎?
“沒事,我再想一個就好了。”
曾樂坐了回去,跟李澤楷小聲交流。
“澤楷哥,那位是什么人?”
曾樂記得,琵琶行可是五年后才會出現(xiàn)的作品,為何會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也許是他太緊張了,或許它們是兩個不同的作品也說不定。
“那位沈公子叫沈奇仁,另一位是他的胞弟沈奇然,兩個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關系很好,相差了十幾歲,沈家的產(chǎn)業(yè)不在國內,在南下省、崗奧省那邊?!?br/> “沈奇然……”
曾樂的眉頭皺的很深,因為未來那位琵琶行的作者,就是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沈奇然啊……還真是本尊?在這個時候碰上他了?
仔細一想,好像也能說得通,現(xiàn)在的沈奇然不過是個初中生,五年后他上大學的年紀,也是琵琶行問世的時候,但具體如何,還要聽后才能知道。
很快,桃園的禮樂隊就再次登臺了,用沈奇仁手中的曲子和譜子,開始演奏了起來。演唱者就是那位初中生沈奇然,他一開口,曾樂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果然是同一首!”
曲調一模一樣,聽到那膾炙人口的一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時,那戲腔也是一模一樣,只是現(xiàn)在的沈奇然聲音還有些稚嫩,等到他再大幾歲,就會擁有成熟的聲線了,不過就單論現(xiàn)在,這首歌一出現(xiàn),那就是直接秒殺全場的主!
為何?不用問為何,你看這首歌在五年后有多火爆就知道了,大街小巷誰都會哼哼上一句,也讓這部千古名篇琵琶行再火爆了一次。
整首歌都是用原文的文字唱下來的,但是沈奇然和沈奇仁兄弟倆一個能譜曲一個能唱出來,讓人覺得這就是琵琶行原曲!完全能在文學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讓人閉上眼睛聆聽起來,好像自己置身在了那種意境中。
香山居士白居易,得稱詩王,被人譽為小李白。唐代官僚腐敗、經(jīng)濟凋敝、民不聊生、人才埋沒,白居易被調離上京的第二年,在江頭送別友人,忽然聽到了一位江上泛舟琵琶女的歌聲,琵琶女少時紅極一時,年老色衰被人拋棄,在江上賣唱來懷念過去。琵琶女的經(jīng)歷和遭遇讓白居易感同身受,引發(fā)共鳴,聽著琵琶女的歌聲,白居易酣然淚下,當即寫出一篇琵琶行,記下了這件事。
雖說琵琶行不如白居易的長恨歌聞名,但在意義上,琵琶行也有著屬于自己的文化符號。
果然,此曲一出,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難以自拔,仿佛感受到了潯陽江頭那種夜晚蕭瑟的凄冷,感受到了懷才不遇的遭遇,被人冷落的唏噓,和被遺棄的絕望。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這群世家子弟自小熟讀詩書,不食人間煙火,只知道沉浸在詩詞歌賦的意境中,這樣的曲子,最能打動他們,連寫作品都全然忘記了!只有王浩然和蕭大哥這等入世的子弟才能不被此曲所干擾,李澤楷一臉懵逼地看著沈家兩位公子,渾身發(fā)涼。
“完了……曾樂,看樣子他們好像很厲害,你有沒有把握?”
“有個屁的把我。”
曾樂都氣笑了,他原本準備的就是這首歌,現(xiàn)在是用不了了。還好沒登場,不然被原作者發(fā)現(xiàn)自己抄襲,脫層皮都是輕的!
而琵琶行一出,自己又拿什么競爭?
一曲唱完,沈奇仁看著滿座世家子弟的表情,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家小弟的肩膀,讓他坐回去,然后對一臉凝重的陸家兄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