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百合,楚恒還有點(diǎn)印象,是時嬪身邊的丫鬟。
綏安呵斥道:“無故擾了皇上雅興,小心你這賤命!”
百合雖被嚇著了,但依舊抽泣著說:“皇上,您快去朝鳳宮看看主子吧,主子她快不行了?!?br/> 她也沒說具體發(fā)生了何事,只將時嬪的情況往嚴(yán)重里說,皇上聽后,果真面露心疼,不僅如此,剛才的好心情也被攪毀了。
也沒在此處追問百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就是不知他是關(guān)心‘快不行’的時嬪,還是念著皇后唐心柔。
隨著眾人齊聲“恭送皇上”后,墨菊園的氣氛陷入表面和氣,實(shí)則尷尬的情況。
“恭喜蘇良媛,一支舞就能讓皇上刮目相待。”
“對啊,日后可要蘇良媛多加照顧了?!?br/> “蘇良媛,嬪妾對跳舞也很感興趣,你可不可以指點(diǎn)一二啊?!?br/> 虛假的恭維聲在蘇青婉身邊響起,她從默默無聞的蘇美人成了以舞姿晉升的蘇良媛,這些人看她的目光以嫉妒頗多。
“肖才人,我可真替你感到不值,同殿的好姐妹就這樣搶了本該屬于你的東西?!毖x音陰陽怪氣地說著。
她這一說話,其他人也都安靜了。
云彩卿道:“蘇良媛剛開始可什么話都沒說,怎么能算搶呢,你這挑撥離間的意圖太過明顯了。”
薛賦音掩嘴輕笑:“可說不定某人就吃我這一套?!?br/> 肖云涵平靜道:“是皇上慧眼識珠,才能讓嬪妾得見蘇良媛的傾城舞姿,是嬪妾的榮幸?!?br/> 盡管她是這樣說,可蘇青婉還是感覺到了她的不滿。
三人在回殿的路上,都沒有說話,沉默的像是陌生人一樣。
蘇青婉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開心,甚至有點(diǎn)憂郁,仿佛升妃位對她來說像是處罰。
過了許久,蘇青婉道:“肖才人,今日是我對不住了,不過,我確實(shí)沒想過要與你爭?!?br/> 肖云涵愣了下,沒想到她會對自己解釋,像這種事根本沒必要說清楚的。
隨后又想到蘇青婉要是真不想跳舞,可以拒絕的,但她沒有。
“我知道?!毙ぴ坪皇堑卣f了三個字。
見她神情冷漠,蘇青婉也不想多說,她就不是那種能低聲下氣求人性格,再說了她也沒錯,剛才的道歉只是為了緩和關(guān)系,不想多一個敵人。
此時的朝鳳宮中,嬌滴滴的時嬪頂著烈日跪在一堆碎瓷片上,雙腿早已經(jīng)滲出鮮血,鮮紅的血將她周圍的地給上了顏色,她臉色煞白,搖搖欲墜。
而屋內(nèi),太醫(yī)正在給皇后請脈。
楚恒剛一進(jìn)來,就聽太醫(yī)說:“皇后還需多注意,莫要再讓傷口裂開了?!?br/> 隨即將目光從時宣雨身上移開,快速從院中步入殿內(nèi)。
“參見皇上?!?br/> 楚恒未經(jīng)通報而來,眾人連忙跪拜。
看到唐心柔臉色蒼白,旁邊還有帶血的繃帶,楚恒快步上前:“柔兒,出什么事了?”
唐心柔驚訝道:“皇上,您怎么來了?”
“讓朕看看你的手?!?br/> 他和唐心柔并排而坐,摟著她將她的手拉過來,挽起衣袖,在唐心柔半是掙扎半是妥協(xié)的時候,看到了她剛包扎好的舊傷。
紗布還透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