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因為蘇洛剛才露了一手狠的,所以接下來的敬茶都很順利。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除了老夫人拿出了一對水頭很好的鐲子之外,其他人的見面禮簡直丑的慘不忍睹。
蘇洛小聲問江殊:“你們國公府的審美能力這么差?”
江殊應付完一堆的親戚,此時說話有些輕喘:“長輩們定是覺得,你適合這樣赤金的頭面,赤金的手鐲和赤金鏤空的扇子……”
蘇洛翻白眼。
敬茶到尾聲的時候,老夫人突然對平寧郡主道:“殊兒還有兩家紙坊,從前一直是你代為管著的,現下新媳婦進門了,你便交給她吧!”
這話一出,舉座驚詫,就連江殊也微微一愕。
三夫人本想說什么,三老爺拽了一把她,她便不情不愿的又咽回去。
平寧郡主保養(yǎng)得宜,絲毫看不出已經年近四十,她一雙眸子在蘇洛的臉上蕩了一圈,溫聲細語的說道:“本是該還給他的,但殊兒媳婦她出身南疆,家教素來也是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聽聞不大識字的,更別說看紛繁復雜的賬目了。我怕交給她,她也是毫無頭緒,殊兒身體又不好,這些個瑣事必然是不能拿去消磨他的精力,不若我再幫他管幾年吧……”
瞧瞧人家說話的藝術。
比那三夫人高了幾個檔次。
這畢竟是江殊生母,蘇洛偏頭看了一眼男人,發(fā)現他低垂著眸,嘴角有絲嘲諷的笑,不過轉瞬即逝。
老夫人輕哼了一聲:“你也不是個擅長管這些的,紙坊這幾年也沒什么盈利,索性就讓新媳婦去試試,孩子大了,總是要放手的!”
蘇洛聽到這里,覺得有點不對勁。
鄴城的紙是整個越國最好的,尤受讀書人喜愛,每年各地的商人都要從鄴城采買紙張,且齊國公府的紙坊開的極大,還專供御用的紙,整個鄴城都是數一數二的。
偌大的紙坊,怎至于沒什么盈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