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玄尊又招來一只巨大的紅色隼鷹,到了地面,單腳站立,微微低著頭,其頭部有三支羽毛,顏色各異,遠(yuǎn)遠(yuǎn)看去,神俊不凡。
少年做好了打算,對護玄尊道:“我能不能帶上青羊慈一起去?”
護玄尊低眉,表示同意,少年轉(zhuǎn)身,快速向著青帝家跑去。
這邊,待少年身影不見在巷弄之中,老者才神色凝重地開口:“玄尊,你察覺到異變了嗎?”
護玄尊一愣,隨后閉上眼睛,過了兩秒,才開口:“沒有,都是一些小事,只要大家在這份上再退一步,不獄距,自然回歸正道,要我去干涉嗎?”
夫子嘆了口氣,說道:“三日后若還是沒有異變,村子就完全交給你了,現(xiàn)在先靜觀,但能幫則幫,別打亂就行。”
護玄尊點了點頭,嚴(yán)肅道:“夫子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嗎?去往何處?”
老者笑了笑,渾身努力恢復(fù)了七分從前的那般神采奕奕,拍了拍護玄尊的肩膀,道:“天下之大何處我去不得,吾從俗世來,也該歸為俗世,到時候還得麻煩你送我出去了!”
護玄尊眼神里閃過一瞬的難過,隨后開口道:“自然!”
老者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說道:“二日后,還勞煩你準(zhǔn)備三只錦囊,此三錦囊都有四個要求,第一,圣人之下可輕松化解危難,第二,必須有大道規(guī)則加持,第三,能根據(jù)情況不同做出有益于自身的抉擇,第四,不可被掠奪!”老者說完,就揮了揮衣袖,坐了回去。
護玄尊點了點頭,道:“行,外界兇險戰(zhàn)亂,夫子有了這三個錦囊,也好前行!”
老者搖了搖頭,笑道:“非也,這三個錦囊是給子君的,淪為了凡人,做不得什么,權(quán)當(dāng)是老夫贈予他的禮品!”
護玄尊一愣,面色恢復(fù)如常,拱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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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就快到青帝家時,隔著四五十米,見地上趴睡著七個孩童,微微一怔,心里也疑惑,走進了,才聽見他們一些在小聲地哀嚎,但周圍談話的大人為何不管?
這些孩童聚在一起,癱倒在地上,此時倒也安靜了下來,最大孩子在講著故事,只是聲音顫抖,雖然不好笑,其他孩童還是勉強露出苦笑,假裝很好笑。
就連少年的到來他們都像是沒看到。
雖然疑惑,子君心里猜想這或許是這些孩童做的游戲吧,要是自己過去或許還會打攪了別人的興致,也就沒有管,從他們身旁掠過。
沒過一會兒,就到了青帝家門,門未閉,少年踏入其中。
這一瞬,青羊慈轉(zhuǎn)頭,見到了少年,頓時露出了春分和煦的笑容,道:“子君,下課了嗎?”
少年見羊慈正在磨藥,袖子擼上了大半截,身前穿著淡花圍裙,而青峰背對著他們,一手捏住下巴,端詳著桌上三柄竹劍。
“帶你去個地方,去不去?”
少女木訥地點點頭,快速解了圍裙,蓋住舂石器,里面還有未磨好的草藥,也不繼續(xù)磨了,跟著少年小跑出屋外,從少年來至始至終,青峰都沒有回頭看一眼,直到二人離開后。
他才回過頭嘆了口氣,像是在哀嘆,而后又喃喃自語:“羊慈啊,希望你別陷得太深,少年終歸不是籠中雀,別走了之后,遍體鱗傷,無再愛之人時,發(fā)呆都不知道想誰了,哎~~”
……
又路過那些孩童,少年眉頭一皺,這到底是什么游戲?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玩,卻見少女滿眼都是他,也沒管那些孩童,便也不再多想,省得自找沒趣。
邊走,青羊慈似乎很高興,在少年耳邊嘰嘰喳喳的,說著一些自認(rèn)為很有趣的生活事跡。
感受著這個情景,是那么的熟悉,明明沒過多久,對少年而言卻感覺過了很久似的。
很快便到了夫子私塾前,少女見到了那巨大的紅色隼鷹,這才想起少年的目的,開口問道:“子君,你要帶我去哪呢?”
少年看著少女靈動的美目,開口道:“香子也先去了,之前她就說過想母親了,此去應(yīng)該就是看望母親,她也不記得我了,我在她身邊反而會讓她不安,也就帶上你,除了她,我也就跟你關(guān)系最好了!”
少女沒多想,聽到最后一句話,心里一動,頓時欣喜萬分,先行爬上了背,纖纖發(fā)絲隨風(fēng)而動,心動于人。
子君看完,來到私塾門前,望見了還在授課的夫子,而現(xiàn)在青羊羽也能進入其中,這孩子仿佛對書著了迷,趴在上面呼呼大睡。
老者對著子君微微一笑,少年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坐在了羊慈的前邊,雄鷹翱翔,撲翅高飛,夏風(fēng)微涼,拂過二人面頰,甚是舒服,少女忍不住輕呼一聲,很高興,第一次距離少年如此之近,他身上傳來的氣味,讓少女眼中有些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