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房間,向林世鷹房間走去時,但從珍輕聲說:“光會吹牛。姐擔(dān)心你的身體,讓你少喝些酒,我都不知道怎么提醒你了?!?br/> “你有什么話要給我說,現(xiàn)在說吧,我還想回去聽他們吹吹牛呢。”林世鷹突然站住。
但從珍回頭看著他,眼里掠過一絲不快:“如果我有話想和你說,你聽不?”
“聽啊。有什么話,那快說吧,我聽著呢?!绷质历棽恢浪鞘裁匆馑?,微笑著。
“外邊還在下雪,你不是很難得看一次雪景么?咱們出去走一走吧?!?br/> 林世鷹遲疑一下:“太冷了吧,還是在屋里聽他們吹牛暖和一些。等雪停了咱再出去走走?!?br/> “雪一停,咱們的活動又要開始了,哪有時間轉(zhuǎn)呢?”但從珍實(shí)在是有些不爽,但并沒敢流露出來,面前的男人只是好友,她還不能過于鋒芒。
林世鷹心里一驚,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往窗外看了一眼,笑著說:“這會兒風(fēng)雪正猛,過一會兒再出去吧。”
但從珍不好再說什么了:“好吧,我先回房間看書,你們什么時候吹完了就叫我?!?br/> 也不等林世鷹再說什么,她回頭就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反手就將門重重地關(guān)上了。
林世鷹聽出了她的情緒,苦笑著搖了搖頭,回到了1520號房。
一品帶刀見他回來,就笑著說:“我以為你和美女作家出去玩兒不回來了呢?!?br/> 林世鷹坐下:“給老婆打了個電話,聊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br/> 浩浩云天說:“看樣子,她和你們很熟悉哦!”
他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傻子也聽得出來,特別是他一邊說時臉上還帶了一點(diǎn)意味深長的笑意。
“哦,她是我老婆的好朋友,自然熟悉一些了。”林世鷹可沒去在意他的笑容與話語背后究竟藏著些什么,畢竟他與面前的兩位不是很熟悉,而且他也沒有那么多的八卦心腸。
浩浩云天壓低聲音說:“可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實(shí)在是有點(diǎn)溫柔,你們是不是……”他壞壞的笑聲讓林世鷹心里一沉。
“可別亂說,我們雖然是多年的朋友,但從來沒單獨(dú)在一起過,就連電話聊天都是有我老婆參與的。再說她家庭生活挺幸福的,你一定誤讀了她?!?br/> “罪過,罪過,你也別見怪,我只是瞎說而已?!焙坪圃铺毂緛磉€有話的,活生生地咽了下去,怕再說會讓林世鷹不高興。
一品帶刀可不管那些,也是圖一時嘴快:“我昨天偶然讀了她的一篇散文,題目叫什么‘有你便是晴天’,當(dāng)時我沒讀出是什么味兒,以為主題就是說的少年時的一段情懷讓她至今難忘。我記得最清楚的是最后一句話,‘你微笑著走進(jìn)我的夢里,從此,有你便是晴天’,現(xiàn)在想來,這篇散文應(yīng)該是量身為你寫的哦?!?br/> 林世鷹一驚,這篇散文他不是沒看過,但從珍每寫完一篇散文,都會發(fā)給他們兩口子看,聽取他們的意見。當(dāng)時看完了后,他只是覺得是一篇很好的抒情散文而已,描寫了一段刻骨銘心的友情,他從來沒去深想。可俗話說,旁觀者清,難道但從珍她……
多少心里還是有些不高興,為了不讓這個話題在他們二人嘴里一直說下去,他擺了擺手:“不要再刻意抹黑了哦!”
“我們還是繼續(xù)剛才的吧。咱說到哪兒了?”一品帶刀趕緊岔開了話題,再這樣說下去肯定會傷了和氣。
可是,林世鷹聽二人那么一猜測,心里已經(jīng)有些許的不安了,倒不是因?yàn)樗脑拏怂?,而是他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忽略了什么。
忽略什么了呢?
如果自己再這么糊里糊涂地下去,哪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個動作,都有可能讓但從珍誤解加深。如若只是她一個人誤解,自己頂多避開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但萬一這樣的誤解再讓游莉莉也誤解的話,天啦,那要怎么收拾?
想到這里,不由得他不背心冒冷汗。
前段時間不知道為什么,游莉莉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一種懷疑一切的態(tài)度,經(jīng)常有意無意地在話里露出點(diǎn)不滿,雖然沒有完全透出她的心思,但從袁乘風(fēng)的嘴里林世鷹已經(jīng)得知,她肯定是懷疑什么。
但是不管游莉莉懷疑什么,林世鷹都沒有什么可擔(dān)憂的,畢竟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即便是袁乘風(fēng)指著兩個小女孩給他說了一席悄悄話,但在他看來卻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而最讓林世鷹擔(dān)心的是,如果袁乘風(fēng)說的是真的話,那這件事兒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