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月光有些昏暗。街面上的店鋪早已打烊,整個街道在路燈的照耀下,看上去有幾分蕭瑟。偶爾有幾個行人路過,也是行色匆匆。
此刻,在江城市公安局的一間審訊室內(nèi),卻是燈火通明。
一位年齡約莫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戴著手銬,吊兒郎當?shù)刈谝巫由稀T谒膶γ孀晃荒贻p的女警。
“姓名”女警低著頭,手里拿著筆,一邊問,一邊記錄。
“凌羽”青年懶洋洋地回道。
“年齡”
“二十二”
“性別”
“我說李陵蓉警官,咱能不能不問這種毫無營養(yǎng)的問題?比如聊聊人生,要不聊聊戀愛史也行,對了,你有男朋友沒?”凌羽翹著二郎腿,斜靠在椅背上說道。
“注意你的態(tài)度!”女警瞪了凌羽一眼。旋即,她警惕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大廳的墻上有你的照片,上面不是寫著嘛!”凌羽一臉壞笑,看起來還有幾分得意,“嘿嘿,厲害吧!”
李陵蓉白了凌羽一眼,低聲嘀咕道:“臭流氓!”
凌羽撇了撇嘴,“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明明是見義勇為,你們不給我發(fā)獎狀也就罷了,居然還說我是流氓,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這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绷栌鹨荒槕崙嵅黄剑盟剖芰颂齑蟮奈?。
一個小時前,凌羽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來到江城。剛出火車站,他就看見不遠的地方,好幾個壯漢正在欺負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女孩滿臉淤血,蜷縮在地上,低聲求饒。
凌羽看到這一幕,頓時血氣上涌,大吼一聲:“放開那個女孩兒?!辈挥煞终f地沖進了人群。
那幾個壯漢看到突然沖進來的凌羽,頓時楞了神,不知所措。
這時,一個留著大胡子的斯文中年人走了過來,看著凌羽說道:“你是干什么的,這里沒你的事兒,快走!”
凌羽冷笑一聲:“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不對,化月之下。你們一群大男人,竟然欺負一個弱女子,看你斯斯文文,卻干出這種骯臟事兒,簡直是衣冠禽獸?!?br/> “媽的,哪來的智障,來人,給我轟走!”
“哼!”凌羽冷哼一聲,掄起拳頭,三下五除二,便把那幾個壯漢放翻在地,地上的女孩兒看到這一幕,頓時嚇暈了過去。
凌羽看著暈倒的女孩兒,伸手把她扛在肩上,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當中。
還未等到女孩兒蘇醒,他就被隨后趕來的警察包圍,并帶到了警局。
李陵蓉抬起頭,看了看凌羽,放下手中的筆,握了握雙拳,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
凌羽見狀,“怎么?你還想動手,我告訴你,你打不過我的!”
“啪!”
李陵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面上的筆都跳了幾下,“見義勇為?大哥,你知不知道,那是在拍戲,拍戲懂不懂?那是假的。”
“假的?可是,她都被打暈了?!绷栌鹨桓蔽覜]上過學,你可別騙我的樣子。
李陵蓉再次低下頭,把雙手放在腦袋上,用兩個拇指,使勁地揉著太陽穴??吹某鰜?,她已經(jīng)處在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