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陽叼著煙,手里用力的搓著一張麻將牌,臉上逐漸笑容燦爛,猛地把牌拍在桌上,大喜道:“單吊五條!自摸,清一色!哈哈哈!”
“草,又自摸了!”
“宋隊,你這樣是要榨干兄弟們的血?。∵@還打雞毛??!”
“我們宋隊最近走運(yùn),官運(yùn)亨通,賭運(yùn)也旺的很??!”
三名牌友各有說辭的付了錢,即使輸了錢還得不忘溜須拍馬一番。
宋立陽很享受這一套,邊數(shù)錢臉上邊樂開了花,正繼續(xù)洗牌的時候,手里鈴聲響了起來,宋立陽看到來電顯示,當(dāng)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起身走到窗邊接通電話,“喂,聰哥,怎么想起老弟來啦?最近好嗎?”
“挺好的,有心啦!阿陽啊,聽說你升遷了刑偵隊大隊長,兄弟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改天你來我們縣了,兄弟我好好招呼你,不過今天找你確實(shí)有件事想你幫忙?!甭敻缰苯娱_門見山地說道。
“哦?你說,兄弟能幫的,萬死不辭!”宋立陽手中的煙直接摁在窗臺上熄滅,很豪爽的應(yīng)聲道。
“我的一個跟班去了你們豐云市辦點(diǎn)事,在飯店吃飯被一個流氓給打了,聽說那小子挺能打的,把我跟班的六個保鏢都給打成了重傷,想你這位正義大隊長去給處理處理?!甭敻鐚W(xué)著他那縣長大哥的模樣,打著官腔的說道。
“竟然有這種事?”宋立陽當(dāng)下就一臉憤怒的樣子,說道:“法制之區(qū),還有這么無視法度的人,簡直不把我們巡捕放在眼里,聰哥,你那跟班在哪?你把位置給我,我馬上帶人過去處理!”
“地址正好在你的區(qū)域,臨安區(qū)海瑞飯店包廂號....”
“那就在我隔壁那條街啊,行了,聰哥,這事交給我了!”宋立陽拍著胸脯應(yīng)了下來,掛了電話后,把外套穿上,對還在打牌的隸屬于他的部下喊道:“兄弟們,有個傷人的案子,跟我們?nèi)タ纯?,回來再打!?br/> “宋隊,現(xiàn)在不是我們當(dāng)班?要上報嗎?”一名便衣詢問道。
宋立陽沉思了一會,說道:“不用,小事情,很快處理完?!彪m然這么做不符合程序,但宋立陽想,不過是一個小流氓而已,自己這么多便衣巡捕,相信只要亮出身份就能把那小流氓嚇得屁滾尿流,估計都不用五分鐘就解決的事,沒必要上報了!
七八個便衣巡捕當(dāng)即就起身跟著宋立陽出了門,宋立陽剛出門突然恍惚了一下,停下了腳步,有一種莫名的不安突然涌上心頭,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宋隊,怎么了?”幾名便衣不解問道。
“沒事,可能打牌打久了,有點(diǎn)頭暈...”宋立陽晃了晃腦袋,摁了摁太陽穴,“走吧?!?br/> 宋立陽不知道,這一去,竟是終結(jié)他官場的一次前行。
海瑞飯店的二樓包廂外,飯店經(jīng)理服務(wù)員都圍在外面,剛剛里面?zhèn)鱽砑ち业拇蚨仿暟阉麄儑樀脡騿?,正打算報警這突然又安靜了下來,店長是個聰明人,在豐云市這種地方生存要學(xué)會裝聾作啞,有些時候有的事情,不該管的不能管,否則會惹禍上身,只要不出人命,就得隨機(jī)應(yīng)變,靜看事態(tài)發(fā)展。
林藥把盤底最后一口面吃完,滿足的打了飽嗝,回頭看了一眼眾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他,不免讓他有些老臉一紅,尷尬的撓了撓頭,咧嘴笑道:“不好意思啊~實(shí)在太餓了~”
劉二寶傻愣的看著林藥,這到底什么人?。恳粫r冰冷的跟個殘暴的死神,一會又呆萌的跟個二傻子一樣,是不是人格分裂???
劉蘭則是怨毒的看著林藥,心中一直期盼聰哥的人快點(diǎn)趕來,把這個魔鬼抓去槍斃,還有王伈伈那個賤蹄子,要不是自己寶貝兒子喜歡她,她也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不過劉蘭心中已經(jīng)暗暗盤算,等王伈伈嫁到了朱家,她會好好教教她,怎么做朱家的兒媳婦的。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說話的聲音,宋立陽在店長口中簡單了解情況就推門進(jìn)來了,直接提著嗓子口說道:“有人報警說你們這里有人打人,我是臨安區(qū)分區(qū)的刑偵隊長,宋立陽,都給我待在原地不準(zhǔn)亂動!”
宋立陽掃了一眼現(xiàn)場,亂七八糟的,很明顯剛剛發(fā)生過激烈的打斗,碎酒瓶,散架的椅子,地上墻角,四面八方都躺著一個彪型大漢,宋立陽有點(diǎn)心驚了,這是被一個人打的?誰打的?他掃了一眼朱大強(qiáng),王福,劉蘭,王伈伈等人都不像,只有對嗎站著的劉二寶和坐在一邊的林藥比較符合,可是這兩人體格都瘦小,怎么能把這幾個強(qiáng)壯的大漢給撂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