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綺,神甫之女,地位可比神界當(dāng)朝公主,想來定是位漂亮的美人。
“沒有?!?br/> 憶初雪淡淡答道,她雖對(duì)他抱有過幻想,也曾做過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七彩的夢,然而這一切,在她被囚禁時(shí),就徹底磨滅成了一文不值的泡影。
“你總是喜歡自欺欺人?!?br/> 白宮塵微微垂下頭,柔軟的發(fā)梢拂過憶初雪的臉龐,他輕聲道:“以后不許說假話。”
“你若不喜歡回答,本帝以后不問便是?!?br/> “陛下,我……”
憶初雪想要告訴他,如果她沒有遭遇那場意外的囚禁,她的回答或許就是有的。
白宮塵松開了手,臥回原處,張開結(jié)實(shí)的雙臂環(huán)在池邊。
“晾干衣服,早些回去休息吧,這里不用你忙。你站了一天,也累了。”
憶初雪微微點(diǎn)頭,用靈力把衣服弄干,不一會(huì)兒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
她俯身道:“神女告退?!?br/> 白宮塵輕微頷首,偌大的碧漾池即使在溫?zé)崴F的環(huán)繞中,頓時(shí)也顯得冷清了。
“初雪!”
憶初雪行走于高大的宮墻之間,抬頭便看見夜弦歌坐著墻頭向她招手,此時(shí)夜空已是布滿星辰。
“怎么樣?服侍陛下感覺可好?”
憶初雪面露難色地?fù)u搖頭。
“哈哈!”夜弦歌不厚道地笑了,“陛下待你這般好,我都看出來了,難道還不好服侍?”
“不過也是,自古陪伴在君王身邊的人,日日都得提心吊膽。你看那神甫大人,先帝都敬他三分,可到陛下這,就什么都不是了?!?br/> 憶初雪仰頭看他,“那姝綺,是何人?”
夜弦歌勾唇一笑,從墻頭跳下來,故作風(fēng)度翩翩地落在憶初雪面前,“怎么?你還會(huì)吃陛下的醋???”
“我沒有?!睉洺跹┯洲渭t了臉,方才被神帝按入浴池中的場景浮現(xiàn)在眼前,白宮塵**的上身那結(jié)實(shí)的肌肉總是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還說沒有!這臉紅的和仙界的蟠桃一般,不過甚是可愛。”夜弦歌隱隱笑道:“姝綺是神都天主,神甫與東境鮫人族的小女兒,雖說鮫人一族都擁有一張極致容顏,但我見過,也不比你好看?!?br/> “那神甫所說的婚約……”
“婚約?”夜弦歌不屑地答道:“那是白虎神族鞏固王室地位的常用手段。”
“四境之內(nèi),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王室地位自開天辟地以來都?xì)w金龍神族所有,但可悲的是,金龍神紀(jì)的最后一位帝王遭人暗算,英年早逝,膝下唯一一位未出生的王子,最后也夭折而死。帝位后繼無人,便讓白虎神族耍了滑頭,奪位而去?!?br/> “那為何不與金龍神族聯(lián)姻,那樣豈不更加鞏固了他們的正統(tǒng)地位?”憶初雪疑惑地看向夜弦歌。
“怎么可能!這帝位是從金龍神族手中奪來的,他們定不可能再讓金龍神族靠近帝宮,為避免惹人非議,便只能與那和金龍交好的鮫人一族聯(lián)姻了。”
“所以,姝綺不久將會(huì)成為帝后,是嗎?”
說到這里,憶初雪不免心中有些失落。
當(dāng)初,他也只不過讓她做一位溫酒暖床的小妾罷了,雖只是句玩笑話,可年少懵懂的心弦,總是能被輕易挑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