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為何要擅自掙開她,不怕她失手殺了你嗎?”
白宮塵握住憶初雪的手臂,扶她起身。
憶初雪稍稍退后了一步,低頭道:“神女只是不想讓陛下為難?!?br/> “所以就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
“不是?!睉洺跹┭鲱^說道,她才不想丟了性命,娘娘還在等她,她可不能死。
“以后沒有本帝的允許,不準再冒險?!?br/> “是?!?br/> “憶初雪?!鄙竦酆鋈幌蛩拷?。
“嗯?”她仰起頭來,白宮塵的臉龐近在咫尺。
憶初雪往后退一步,白宮塵便上前一步。
“陛下?”
她愣愣地再往后一退,已經(jīng)挨著亭中的柱子了。
“憶初雪,”白宮塵又喚了一次她的名字,抬手撐著她身后的柱子,將身前的女子困在狹小的空間里。
憶初雪被他叫得頭皮發(fā)麻,莫非又有壞事要發(fā)生,她沒做錯什么了吧?
“你告訴本帝,你有沒有想起過一些事情?”
“?。俊?br/> 憶初雪懵懵懂懂地看向他褐色的瞳仁,“陛下在說何事?”
“一些很久遠的記憶?!?br/> “神女……”憶初雪微微思考片刻,無辜地回答:“不記得了。”
“那你在靈冢,可看到過什么?”
“嗯……一面墻上有很多儲靈盒?!?br/> “不是這些?!?br/> “嗯……還有數(shù)百盞燈。”
“不是,還有呢?”
憶初雪絞盡腦汁再想,“還有陛下您?!?br/> 白宮塵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咬牙道:“在你昏過去的前后時間呢?”
“嗯……”憶初雪忽然想起來北境王也曾出現(xiàn)在靈冢,但她總不可能把自己給賣了吧!
“神女夢見了……”
那是個奇怪的夢,真實地如同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當夢中的女子倚著冰棺低聲嗚咽時,她的心也如刀絞,觸碰到自己的眼角,竟?jié)窳艘黄?br/> “你夢見什么了?”
白宮塵滿懷期待地看著她泛藍的眼睛,湊近了問。
“嗯……”憶初雪顯然不太適應和白宮塵如此親近的距離,“陛……陛下……”
“你夢見了本帝?”
“不……不是!”
憶初雪連忙否認,夢中的男子可是躺著冰棺里,若說成是他,無異于咒神帝去死,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神女只是夢見一名女子在哭?!?br/> “那女子是何模樣?”
“光線太暗,神女只看見那名女子臉色蒼白,像受了很大的傷害?!?br/> 白宮塵頓時沉默不語,憶初雪愣愣地看著他,趁機彎腰便打算從神帝的手臂下鉆過去,一溜煙溜走。
“你很喜歡趁人之危?”
白宮塵隨手將她撈了回來,饒有興趣地說道:“本帝也喜歡?!?br/> “?。俊睉洺跹┮荒樏H?。
不等她反應過來,白宮塵已溫柔地覆上了她的唇,小心翼翼地摩挲著她柔軟的唇瓣。
憶初雪的大腦“嗡”地一片空白,一時間竟忘記推開他了,兩手緊張地把衣擺絞成一團。
“非禮勿視,君子也。”
一邊的玉宸將頭扭向別處,佯裝淡定地欣賞著高高的落軒亭下帝宮的壯麗風景。
“淵……淵大人……”玉宸詫異地看向亭下上前去的來者,以“咳咳……”聲提醒亭中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