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為何會雙腿殘廢,不是你……”
“是你!”樊汲音打斷道:“她當年聽聞你失蹤了,為了找到你要去尋遍四海八荒,本君怎么可能放她走,就只能廢了她的雙腿!”
“為何要這樣對待娘娘?!”憶初雪的雙手凝聚著靈力,如同下一刻就要釋放出來。
“你最好想清楚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br/> 憶初雪緊蹙起眉,猶豫的瞬間,樊汲音手中的鞭子重重地落在她凝聚靈力的手臂上。
憶初雪咬著唇,反手抓住樊汲音甩過來的鞭身,她的手臂上有鮮紅的血液滲出。
“你別動娘娘!”她的眼底閃過冰冷的寒光,即使有醒目的血跡沾染在手背上也毫不在乎。
她在無盡深淵挨過的裂魂鞭可比這疼得多!
“既然在乎她,又何必如此不聽勸呢?”樊汲音狠狠地將鞭子從憶初雪的手中抽離。
憶初雪握成拳的手掌心頓時又有血液淌出,滴落在她雪白的裙擺上,配上憶初雪冷若冰霜的目光,她的眼睛猩紅仿佛一位殺戮天使,用冰涼的聲音說道:“我到底要怎么做?你們才肯放過我和娘娘。你們可以利用我的一切,但請別傷害我至親的人!”
“原來本君的公主還是有點良心的,”樊汲音放肆地笑道:“哈哈哈,不過可惜虞姬已吃下茹血丹,七年時間后就會爆體而亡。”
憶初雪的手中化出一道冰刃,此刻毫不猶豫地刺入樊汲音的胸口。
樊汲音愣了一下,隨后口中一邊吐著鮮血一邊仍然笑道:“一千年你倒是變得果斷了許多,但是你要是殺了我,虞姬沒有解藥也活不了!”
樊汲音用眼神制止住兩側(cè)要涌上來拿下憶初雪的獄卒。
“怎么樣?是要讓虞姬給本君陪葬嗎?”樊汲音笑起時,露出被血染紅的牙齒,甚是駭人。
憶初雪握著冰刃的一端,樊汲音胸口的血已經(jīng)將整個冰刃染成了紅色。
真的不能殺他嗎?就算他于自己有養(yǎng)育之恩,可他從未把她當過女兒對待。但如果殺了他,那娘娘怎么辦?
“初雪!”
未擬墨的忽然闖入,黑暗中的所有目光通通投過去。
樊汲音的臉上露出失望透頂?shù)某爸S笑容,說道:“怎么?還沒做好決定嗎?”
未擬墨看著她,眼中夾雜著些許無奈和擔憂,似乎也在等著她的決定。
憶初雪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jīng)有退縮的欲望,她做不到用娘娘的命當賭注。
她輕輕旋動指尖,樊汲音胸口的冰刃瞬間化為了雪水,和著從樊汲音傷口處噴出的血濺了一身。
她向后退了一步,獄卒便立刻上前來將她押住,憶初雪沒有掙脫,只是不知所措地看向不遠處的未擬墨。
未擬墨向她走過去,獄卒見了又立刻松開了憶初雪,他用衣袖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凈她臉上沾惹的血跡,用哥哥寵妹妹的口吻說道:“沒事,我來處理就好了?!?br/> 只見未擬墨轉(zhuǎn)身恭敬地對樊汲音說道:“想必是君上與公主相隔太久未見,產(chǎn)生了誤會。君上仁慈,顧及父女之情的份上就原諒初雪一次吧,大不了罰初雪關禁閉一個月如何??!?br/> 樊汲音沒有出聲,他其實并沒有選擇的余地,背對著憶初雪的未擬墨正目光犀利地看著自己。
他在仙界不過只是一位傀儡仙君而已!
“初雪,回玉清宮去吧,好好陪著仙妃娘娘?!?br/> 未擬墨不等樊汲音回答,就親自送憶初雪離開。
“初雪日后莫要沖動了,看把自己傷的?!蔽磾M墨的話中帶著些許責備,但更多的卻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