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國慶假期第一天,沈慈安難得沒有賴床,早早的就起來了。
能讓一個懶蟲早起,除了睡多了就是有事要做。
恰好這兩點,沈慈安都占了。
昨晚臨睡之前趙硯書跟房以文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和江佩佩都不值班,正常休假,所以今兒便約著一塊去香山看紅葉。
至于沈慈安的事兒,在她本人的強烈要求下,他半點沒透露出去。
房以文接到他電話的時候還十分費解,趙硯書主動約他們倆,除了關(guān)于沈慈安的事兒,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啊。
江佩佩倒是不以為意,反正他們倆在家待著也是待著,還不如出去走走。
趙硯書隨便做了點早飯,和沈慈安兩人吃了,便出了門,往約定的北大門口開去。
昨晚上定下來的時候,沈慈安一直是一種期待的心情,可今天坐上車,她的心情就開始變得有些復(fù)雜了,既期待,又愧疚。
江佩佩,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已經(jīng)整整六年沒見過她了。
怪就怪當(dāng)時自己把自己逼得太緊,處理事情也不夠成熟,遇到事情只想著逃離。
看出了沈慈安的心不在焉,趙硯書邊開車邊關(guān)切道:“怎么了?不是昨晚上還很激動?”
沈慈安苦著一張臉,蔫蔫的問:“你說,佩佩會不會怪我啊,怪我當(dāng)年說走就走?!?br/>
趙硯書想摸摸他的臉,但又騰不出手,只說道:“放心吧,知道你來了,他們高興都來不及呢?!?br/>
“真的嗎?我現(xiàn)在好愧疚?!?br/>
紅燈了,趙硯書把車停下,這才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腦袋,說道:“真的,江佩佩肯定舍不得說你。”
“那就好?!鄙虼劝驳男那樯陨院昧诵?br/>
綠燈亮了,趙硯書繼續(xù)啟動車子。
可是假期第一天,路上真的太堵了,看著龜速前進的車子,沈慈安又有些著急了,“還有多久才能到啊?!?br/>
趙硯書看了看路況,安慰道:“別急,他們也是開車過去,一樣堵。過了這段再有十多分鐘就到了。”
安慰終究是安慰,足足過去了二十分鐘,他們連一個路口都沒過去。
房以文這邊也沒好到哪里去,剛出家門就被堵了,所以他讓江佩佩給趙硯書打了個電話,讓他不用著急出門。
誰知道他比他倆出門還早,也在路上堵著呢。
看著前面動都不動的車,房以文訕訕道:“可能得讓趙硯書等我們一會兒了,看樣子沒個半小時是動不了了?!?br/>
江佩佩倒是無所謂,只管在駕駛座上閉目養(yǎng)神。
她和房以文直接本碩連讀,現(xiàn)在是碩士第二年,下派到協(xié)和自家的醫(yī)院實習(xí)。連續(xù)幾天的大夜班,黑白顛倒,把她忙的不行,這乍一放假還真的有點兒養(yǎng)不回精神來。
趙硯書這邊又等了二十分鐘,好歹是走出了最堵的那段,接下來就順暢多了。
九點剛出頭,他和沈慈安就到了北大門口。
看見熟悉的校門,沈慈安很感慨,“上次就是在這個門口,佩佩認(rèn)出了我,死追著我,把我嚇夠嗆?!?br/>
趙硯書也有些感慨,她來過那么多次,唯一一次遇到他,追出去的人卻不是他。
他對著副駕駛的沈慈安問:“他們應(yīng)該還得有一會兒,要不要進去走走?”
“好啊,不過你應(yīng)該會被認(rèn)出來吧,沒關(guān)系嗎?”
趙硯書不以為意,“認(rèn)出就認(rèn)出吧,我媳婦兒又不丑,不怕看。”
沈慈安打了他一下,“說什么呢,我是怕又像上次回南安一樣打一路的招呼。”她聳了聳肩,繼續(xù)道:“我太怕那種場面了?!?br/>
趙硯書替她拉開車門,隨及牽起她,捏了捏她的手心,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知道一條人少的小路,我們?nèi)ツ亲咦?。?br/>
這樣當(dāng)然再好不過了,沈慈安點了點頭。
不過還沒高興太早,門衛(wèi)大叔就先認(rèn)出了他,“這不是趙硯書嗎?放假回學(xué)??纯??”
沈慈安疑惑,怎么大學(xué)的門衛(wèi)都跟他這么熟?
“嗯~回來看看?!?br/>
“呦,瞧我這眼,才看到還有個小姑娘,這是你女朋友?”
“她是我未婚妻,安安,這是李叔,之前撿到過我的錢包?!壁w硯書給她介紹道。
原來如此,沈慈安乖乖的叫了聲:“李叔好?!?br/>
“好~好啊,行了,快進去吧?!贝笫宄麄儞]了揮手。
兩人這才順利進了門,他牽著她走向那條他走過無數(shù)次的僻靜小路。
“說起來,這條小路還是我大一那年找錢包的時候不小心發(fā)現(xiàn)的?!壁w硯書說道。
“就是剛剛那位李叔撿到的那個錢包嗎?”沈慈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