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安慰自己,這也是應該的。
現(xiàn)在的自己對于辛春河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這樣冷淡的態(tài)度也是應該的,現(xiàn)在只是回到他們最初認識的狀態(tài)罷了。
于蔚小心地問,“那春河哥現(xiàn)在想起來了嗎?”
阿嬌搖了搖頭,語氣篤定了些,“我會讓他想起來的?!?br/> 她能夠讓辛春河軟化第一次,自然也能讓她軟化第二次。
那可是她孩子的爹啊,就算不記得了,對于她的感情總不會變多少的。
辛禾野面無表情地出了茶館,走到街口的時候,他突然鬼使神差回頭看了一眼,茶館的旗幡迎風擺動,看不到里面的擺設,更看不到人。
南星的心都提了起來,她強裝淡定,問道:“主子,怎么了?”
“沒事?!鳖D了一下,辛禾野道,“去查兩山村,查探我有沒有在那里出現(xiàn)過?!弊鋈艘獓乐?,盡管那個騙子說得明顯是假話,也應該查出證據(jù)再判她死刑,辛禾野在心里為自己超常的舉動做出解釋,渾然忘記上一個騙子來得時候,他是怎么聽都不聽,直接讓人打出去的。
“是,主子?!蹦闲俏⒋瓜卵?,遮住一片陰翳。
以辛禾野的勢力,即便現(xiàn)在遮掩行蹤,想要查清一個小小的農(nóng)家并不難。
不過兩天,一張紙就擺到了辛春河的案上。
上面寫道,兩山村從來沒有來過外人,那果然是個騙子。
上面還寫道,那天的那個女子喚作阿嬌,兩山村人氏,已經(jīng)有了夫婿。
辛禾野捏緊薄薄的紙張,硬生生戳出來了一個洞。
他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的身份足夠尊貴,使得女人愿意拋夫棄子來騙他。
他都不清楚他究竟是在生什么氣,到底是因為前者,還是因為后者。
南星半跪在地上,道:“柳相似乎有所察覺,派了親信前來徐州,賬本已經(jīng)拿到,為防后患無窮,還是早些回京的好?!?br/> 陰陽不定地嗯了一聲,眼底翻滾的情緒讓人看得并不真切。
他突然起身,負著手向外走去。
南星驚了一下,趕緊跟上,跟著他走到了門口,辛禾野仿佛這才注意到她,瞥了她一眼,“別跟著我。”
南星想說什么,最后只是道:“……是?!?br/> 主子不會去找那個女人的,世家小姐他都看不上,怎么會看上一個有夫之婦?她在心中這樣道,過去的一年只是一場錯誤,現(xiàn)在,不過是撥亂反正。
辛禾野只覺心情十分煩躁,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蕩,繁華市井也不能讓他沾染上些煙火氣息,等他回過神來,發(fā)覺自己竟然已經(jīng)到了茶館門口,而且似乎已經(jīng)站在這里半天了。
他這是在做什么?
辛禾野唇角下垂,任誰來看都是一副甚是不悅,不能輕易招惹的模樣。
他正要走得時候,有人在他身后道:“辛春河,你終于來啦?!?br/> 辛禾野面無表情地轉過身,看到昨天那個騙子望著他,淺色的眸子中是甜蜜和歡喜,白嫩的小手垂在他的袖口,是個很近的距離卻沒有觸碰,像是吃了教訓。知道不能和他親近。
辛禾野臉色更難看了,他道:“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边B那個亂編的名字他都不想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