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
后面幾天的日子過得枯燥乏味,楊紀拿小刀反反復復的敲磨掉咒言,一個個的去除,表面上漫不經(jīng)心,心里卻是無比沉重,如果鋼鐵要塞被攻破,那聯(lián)邦兩百多年的安定與和平也會被打破,從前他認為沒人能做到這一點,現(xiàn)在看來...岌岌可危。
自己是聯(lián)邦人,如果可以的話,應該為聯(lián)邦做點什么,可是實力不夠,就只能先拼命保護好自己。
埃利似乎也覺得那次說得太多,之后再也沒和他有過交談,于是楊紀就一邊做著事,一邊熟悉著周圍的環(huán)境,默默策劃自己的逃跑大計。
再不跑,自己十有八九要成為他們用來釣陶魯斯的那個“魚餌”。
可是金先生讓自己吞下的那個怪東西怎么辦?
手臂上的尸氣的確被壓下去不少,沒有再復發(fā)過,這點和描述的一樣,否則他斷然不可能再使用右臂,他也無法相信金先生是一片好心,但為什么要和實力如此微弱的自己合作?即便是釣陶魯斯的餌,在聽完那樣的傳說后,他也不覺得自己夠格。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金先生帶著人走了進來,正是已經(jīng)轉醒的那幾位同屆學員。
金先生朝埃利遠遠的點頭示意,看見四周巖壁上的咒言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上前拉住楊稷,關切道:“辛苦了!”
楊紀還沒答話,就感到一陣柔和的精神沖擊沁入腦海,眼前的金先生瞬間變得高大和藹,充滿了慈愛的光輝,令人為之感動......一陣刺痛再次出現(xiàn)在腦海,他猝不及防之下,疼得咧起了嘴。
糟糕!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表情,但他卻敏銳的察覺到,金先生的精神力微震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什么。
“多謝金先生的關心,這活兒的確挺累的,手臂都干疼了。”
楊紀假裝不經(jīng)意揉了揉右臂,語氣自然的掩飾道。
“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必須要完成了?!?br/> 金先生拍了拍他肩膀以示鼓勵,楊紀暗自松了口氣,心想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自己得格外謹慎才行。
金先生走到一旁后,就獨自運氣調息,不再理會他人,埃利也繼續(xù)埋頭在地上搗鼓著什么,一時間溶洞里變得格外安靜,只有小刀不停剮蹭著石壁的聲音單調的響著。
那些被帶來的學員都關在溶洞另一側相連的一個石穴,楊紀趁著休息空檔就摸索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被束縛住,但全體盤坐在地,失去聚焦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遠方,任憑怎么叫也不回應。
他湊上前去,不論是輕輕拍打李鉞的臉,用力的搖晃,在耳邊大喊,都沒有絲毫的反應,來回端詳了幾遍,才發(fā)現(xiàn)在他們的脖后根都留有一個紅色符號,這應該就是造成這樣的原因。
楊紀試著擦拭那個符號,卻根本擦不掉,也不知是用什么方法印上去的。
他從旁邊的低洼處取了少許積水涂抹,發(fā)現(xiàn)符號的顏色略微變淡了些許,心中一喜,看來用大量的水就能夠沖洗掉這個怪異的東西。
“別白費力氣了,這是血食印,只有血才能沖刷。”
陰陽難辨的聲音從身后響起,輕柔的聲音卻如同重錘擊打在楊紀胸口,他被一股大力推得難以站立,連連退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