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草叢中,江辰雙目圓瞪,有些驚恐地看著前方二人。
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來錯了?他一直覺得自己實力最強(qiáng),在這鐘吾武道界未逢敵手。但是自從遇到白三后,他的信心越來越受到重挫。
而今天,當(dāng)他看到白三展現(xiàn)出的實力時,更加覺得自己不該來。以他的實力,恐怕還沒來得及接近枯井,就被白三壓制死了。換句話說,白三根本就不會給他機(jī)會接近!
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有了離開的心思,但若光是這么離去,心中又會覺得后悔。畢竟來都來了,如果空手跑一趟,以后還不知道后悔到什么時候。
就這樣,在回與不回的糾結(jié)之間,江辰又在這里拖延起來。
但他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在對面二人身上,完全沒發(fā)現(xiàn)身后的陰蛇離他越來越近。
只是那陰蛇似乎有著自己的計劃,并沒有著急攻擊,而是在他身后盤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機(jī)會。
……
樹林外的公路上,數(shù)里之外,一輛五菱面包車飛速奔跑,因為這條路上很少有人行走,所以這一路駛來,基本也看不到幾輛車,甚至連一個行人都沒有。
就在這車快速行駛時,忽然一聲巨響,面包車兩側(cè)的車窗同時碎裂,雖然沒有完全散落,但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大量裂痕,而車前的擋風(fēng)玻璃,也同樣慘遭摧殘。
駕駛座上的玄真老道,方向盤更是嚇得一哆嗦,差點(diǎn)一頭扎緊旁邊的溝里去。
“我說老怪物,你浪夠了沒有?我們還指著這車回去呢?。 ?br/> 玄真穿著一身道服,從后視鏡中看向后方,呵斥道。
副駕駛上的玄清滿臉苦澀,他已經(jīng)無力再說了。這老和尚從上車時就沒消停過,先是嫌悶,要把車頂打個窟窿出來;好不容易勸阻后,又說他要在車?yán)锞毠?,要把座椅全部騰到后面挪地方。
坐在最后面的玄墨瑟瑟發(fā)抖,生怕他真的將中間座椅給薅起來。雖然這些椅子都是螺絲固定在這里的,但以他的力氣,沒人懷疑他做不到。
如果真的掀起來,無非是把車底掀出一個大窟窿,說不定漏些風(fēng)還挺涼快……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么,畢竟只是嘴上說說,鬧是鬧了點(diǎn),但最終也沒有真的這么做。
然而到現(xiàn)在,這老和尚終于忍不住了,他在椅子上怎么也坐不住,一會兒要倒立,一會兒又要翻跟頭,簡直比猴子還能鬧騰。
就在剛才,他突然說要練什么‘雷音吼’,在醞釀一番后,如同蛤蟆功一般,從肚子吸氣到肺部,然后瞬間爆發(fā),震天動地,生生震碎了車窗。
玄真抽抽著嘴角,回頭看了一眼雙眼迷茫的玄墨,此時那老和尚又跑到玄墨身旁,擺弄他身上的物件。
玄墨正襟危坐,動也不敢動,生怕老和尚一個不小心,就能捏碎他的腦袋。
“什么雷音吼,我看和獅吼功沒什么兩樣?!?br/> 玄清臉色鐵青,面向窗外道。
忽然車子顛簸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他所面對的那扇窗又裂出幾條裂紋。
“不管是獅吼功還是雷音吼,只要有用就行,等查清異象,再去把白三小兒揪出來,好生教訓(xùn)一番!”
玄真目視前方,基本無視擋風(fēng)玻璃上的裂痕。說起來,他倒是比這兩位師兄弟鎮(zhèn)定多了。
說罷,玄真又聽到一連串的狂笑,回頭看了一眼,喃喃道:“只要發(fā)動機(jī)和地盤還在,咱們就一定能回去……”
玄清抽了抽嘴角,一手捂住胸口,生生憋住那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