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星光灑落。
不遠處,傳來了陣陣波濤洶涌的水流擊打之聲,細細聆聽,還可以聽見怪異的吼叫,非人非獸,數(shù)量極多,攏合在一起令人頭皮發(fā)麻。
在距離這條河流千米之外的地方,數(shù)堆篝火熊熊燃燒著,干柴發(fā)出噼啪的響聲。
黑山幫的弟子們,以及商隊的護衛(wèi),各自聚在那里,吃著干糧和烈酒,周圍安靜異常,這里似乎很少有走獸過來。
弟子們繞了一圈都沒有看見野兔之類的動物,只能回來啃干糧。
“步兄,為何要在此處停下?”
從馬車內出來,周寒走到篝火前坐下,喝了口酒暖暖身子,看向對面的步廉。
同行了兩天時間,雙方算是比較熟悉了。
步廉此人,出身不低,難得性情不倨傲,沒有高門子弟的那股臭脾氣,周寒和他倒是能夠說得上話。
加上步廉似乎也有意和周寒結交,因此這兩天下來,交談頗多。
傍晚走到此處的時候,步廉就制止了周寒繼續(xù)前進的動作,兩支隊伍就地扎營歇息起來,升起篝火,打算就在這里渡過一晚。
對此,付云和丁春秋也贊同了下來,只說此處有危險,不能貿然前行。
步廉坐在篝火對面的一塊石頭上,拿著一本書看著,而他的姐姐,那位面貌普通的女子則是不在此處。
看見周寒從馬車上下來,他臉色凝重地道:
“周兄有所不知,此河名為血河,里面孕育了無數(shù)異靈‘血妖”,雖是低階異靈,但數(shù)量極多,一個不小心,便會被這些鬼東西鉆了空子,吞食氣血而死!”
血妖?
周寒啃著肉干的動作頓了頓,微微蹙眉。
這東西他從未聽過,黑山幫和段家的書籍內容也終究有限,限制于歸化城區(qū)域內,天地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妖魔、異靈,不為所知。
“原來是這樣,那么我們該如何過去?”他問道。
“血河在夜晚時候,最為活躍,這些血妖也是處于躁動的時候,我們這時候過去,肯定會遭受攻擊?!?br/>
步廉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書收了起來,“到了正午,那時候陽氣最足,對血妖的遏制也極大,只要小心行事,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從血橋上輕松過去。”
“這血河之上,還有橋梁?”
周寒愕然。
按照步廉的說法,血河之內異靈血妖眾多,這種地方極為險惡,想要在上面構筑橋梁,難度比普通的橋還要難上百倍千倍。
“你這人真沒見識,連血橋都沒有聽過?!?br/>
還沒等步廉回話,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香風飄過,步蕓走了過來,坐在步廉側邊坐下,自顧自的喝了口水。
周寒皺了皺眉,并不理會她,完全無視。
這女人雖然是煉血高手,但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
真正動起手來,不需要動用什么力量,就能將她打死在這里。
步廉也攔不住他。
步廉歉意的對他拱手,回道:“唳空城遠比周兄想象的強大,其中王朝官府的力量最強,想要鎮(zhèn)壓這血河也是輕而易舉,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動手,將這血河遺留了下來,銀星商會,想必周兄聽過吧?”
周寒頷首點頭。
“銀星商會遍布整個大虞,是最厲害的商會之一,財力雄渾無比?!?br/>
步廉語氣帶著向往說道:
“唳空城的銀星商會中,坐鎮(zhèn)著一位禁文師,禁文師精通符文之道,能夠將各種符文打入到兵器、丹藥等物體上,賦予強大的威力,血河之上的橋梁,便被這位禁文師加持了符文,就算那血妖再怎么鬧騰,也無法脫離符文的束縛?!?br/>
禁文師?
周寒精神一振,追問道:“這禁文師是什么來路?”
“凡境之上,為秘境,秘境之上的力量,比凡境要恐怖不知道多少,因此修行者想要靠丹藥突破或者擁有更強的兵器,便需要煉丹師和煉器師這些職業(yè)者煉制出入品丹藥和入品兵器。”
“而禁文師,是凌駕于煉丹師和煉器師之上的職業(yè),能夠加持符文進入各種物品里面,賦予超凡,是任何一方勢力都要不惜代價拉攏的存在,數(shù)量稀少,極為尊貴!”
步廉解釋說道。
這種職業(yè),當真有這么強么?
對這禁文師,周寒心頭好奇和疑惑,不由道:“那,要如何才能成為禁文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