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千衣仔細的算了算日子,沉聲道:“主子,距離與杜娘子約定見面的日子還有半個多月?!?br/> 還有半個多月?燕今歌眸光微沉,目光淡淡的掃過窗外飛逝的風景?!澳蔷腿コ侵邪鼈€雅致的院落,得在安城住段時間?!?br/> “主子要在安城住下?”千衣愣了下,隱約猜到了些什么?!爸髯?,可是想好要如何安置杜娘子母子了?”
“沒有?!毖嘟窀钃u頭,他要是想好了,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苦惱?;盍藢⒔?,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為一件事苦惱。“千衣,你說本世子該如何安放他們母子?”
事關(guān)王府嫡親血脈,千衣沉思片刻,皺眉道:“依屬下愚見,還得再仔細調(diào)查才行,待確定萬無一失再做打算也不遲?!?br/> “也好,此事交給你去調(diào)查,務(wù)必萬無一失?!毖嘟窀枰灿X得此事不能著急,事關(guān)王府血脈,決不能馬虎。之前他倒是沖動了,一想著那個孩子可能的身世,他的心就止不住的加速。
千衣拱手應(yīng)下,出去換了青衣,埋頭繼續(xù)駕車。直到黃昏時分,才將馬車停在安城最豪華的客棧后院,包下了客棧中最豪華清雅的院落。
再說小南村本就不大,杜老三偷東西偷到了孤兒寡母家這樣的大事,沒等天亮就傳遍了整個村子。王招一早就進了城,找到杜老二家的店鋪,將村長的意思轉(zhuǎn)達給他們。
“這是村長的意思,還是杜月娘的意思?”杜老二越聽越生氣,他一家常年都在城里,已經(jīng)和小南村沒什么聯(lián)系,怕的就是被杜老三那個偷吃扒拿的東西連累,沒想到都躲得這么遠了,還是被他連累。
王招沒好氣的瞪了杜老二一眼,悶聲悶氣道:“當然是為福叔的意思,月娘說了不跟他計較?!?br/> “既然月娘都說了不和他計較,村長咋還要我回去呢?”杜老二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回小南村,天知道他每次回去劉婆子都找他要銀子貼補老三那個混賬,給得少了還會被劉婆子罵。都是親生的兒子,杜老二早就對劉婆子偏心杜老三這事兒反感透了。
提起這事,王招也不隱瞞,直言不諱道:“村里人都怕了,怕杜老三手腳不干凈,今天偷這家明天偷那家的,所以才要你回去?!?br/> 杜老二恨得牙根作癢,皮笑肉不笑道:“村里人真有意思,杜老三偷東西喊我回去干啥?杜老三都多大歲數(shù)了,還指望我給他擦屁股擦到哪一年?”
“話我給你帶到了,杜老三人還被關(guān)在村里的糧倉里,為福叔說了你什么時候回去什么時候把他放出來。”王招哼了一聲,因劉婆子和杜老三總是欺負月娘母女,連帶著他對杜老二也沒什么好感。
唉,杜老二郁悶的直皺眉,他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孽,才會有杜老三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弟弟?!“好,你先回去吧,等我將店里的事情交代下去,我立刻就回村?!?br/> 王招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反正他話帶到了,說得清楚明白得很,杜老二什么時候回村杜老三什么時候放出來,他要是十天半個月不回去,最后受罪的還是他自家兄弟,和旁人可沒啥子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