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還未回過神來,燕今歌就已經走到近前。
“給你。”燕今歌伸手到她面前,掌心靜靜的躺著一瓶上好的金瘡藥。
杜月娘迷茫的挑眸,愣愣的看向他,不明白他這么做的意義何在。
這傻愣愣的模樣,與方才怒氣沖沖的人當真是同一個人嗎?燕今歌強忍住笑,軟了語調的提醒,“你虎口裂了,不包扎一下嗎?”
虎口?杜月娘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果然虎口一片血紅,確實是裂了?!爸x謝?!?br/> 伸手拿過他掌心的玉瓶,杜月娘也不推辭,她見過這樣的玉瓶,知道里面裝的是上等的金瘡藥。拿著瓷瓶轉身,杜月娘接過寶兒,示意馬氏幫自己上藥。
“你這孩子,沒事逞強什么,瞧將手傷成了什么樣子?!币娝菩囊黄t,馬氏心疼得眼睛都紅了,末了恨恨的瞪了寧逸塵一眼。要不是他亂說話,月兒又怎么會負氣射大雁受這傷?
杜月娘也覺得自己這斗氣的行為很蠢,耷拉著腦袋也不反駁,任由馬氏數落。待手掌上好藥,杜月娘手臂酸痛得厲害,可憐巴巴的望著馬氏,果然見她伸手將寶兒接了過去。
“娘,還是你最好了。”杜月娘趁機撒嬌,上了藥手掌才感到火辣辣的疼。要不是知道那是上等的金瘡藥,她真會懷疑燕今歌給的是胡椒粉,辣得她掌心發(fā)麻。
“少來?!瘪R氏嗔怪的點了點她的腦袋,回頭對王招笑道:“招子,今天多虧你了,晚上來咱家吃飯,嬸子給你燒肉吃。”
王招臉一紅,憨厚的撓頭笑道:“我也沒干啥,這些都是月娘獵的,是月娘本事。”
見他一張嘴就拍杜月娘馬屁,寧逸塵冷哼一聲,對杜月娘冷嘲熱諷:“瞎貓碰到死耗子,運氣好罷了。”
原本杜月娘已經不生氣了,一聽他這話心火再次燒了起來,剛準備發(fā)怒抬頭就對上一雙清涼的眼眸。
那雙眼眸的主子淡淡的掃她一眼,薄唇輕啟語帶輕慢,“運氣也是一種本事,不服你來?”
“喂,你干嘛老拆我的臺?”寧逸塵一噎,不高興的翻他白眼。
燕今歌眸光微涼,抿唇輕笑:“看你不順眼?!?br/> 喲呵,他哪里來的臉看他不順眼?!寧逸塵被氣笑了,指著燕今歌怒道:“燕今歌,之前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你想找茬是不是?”
“是又如何?你打得過我?”燕今歌淡淡挑眉,說得云淡風輕,卻將寧逸塵氣得眼前發(fā)黑。
一句話氣得寧逸塵暴跳如雷,可他真心又不是燕今歌的對手。寧逸塵氣得夠嗆,剛巧王招背著野山羊從他面前走過,末了還回頭看他一眼,將他滿腔的怒火全部點燃!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寧逸塵氣得快要冒煙,見王招個泥腿子也敢看自己笑話,理智嘣的一聲就斷了,逮著王招便是一頓吼。
王招背著野山羊往旁邊挪了挪,這城里來的貴人脾氣真怪,他不過是看了他一眼,憑白就招來一頓臭罵?!霸履?,這野山羊真肥,吃是吃不完的,要不去城里賣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