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不愧是活過數(shù)萬載歲月的老人兒,當(dāng)著神王的面穩(wěn)坐原地如磐石,拿著錦墨給的手帕擦口水,丁點兒沒見臉紅。
擦完之后才老神在在道:“我覺得她應(yīng)該快要醒了?!?br/> “哦?你是在夢里夢到的?”辰翎笑著說。
扶桑拿著手帕的手頓了下,然后繼續(xù)當(dāng)做沒事人一樣將手帕規(guī)規(guī)矩矩疊好壓在桌上,清了清嗓子,“那什么,誰說我睡了……”
“主要是雪小雀兒的外傷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再不醒來,說明困住她的并非外傷,而是內(nèi)傷?!?br/> “內(nèi)傷?”
這時,錦墨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對,是內(nèi)傷?!?br/> 扶桑的表情當(dāng)即一僵,順勢抓緊了手里的手帕,一點邊兒都不漏出來。
辰翎站起微微欠身以示禮貌,“錦墨尊上。”
錦墨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又看了眼扶桑然后繼續(xù)說道:“之前扶桑已經(jīng)幫她療過傷,她得救及時,外傷并無大礙,但是淵澤那個地方很特殊,她體質(zhì)也很特殊,這一點想必不用我多說帝君也應(yīng)該明白吧。外傷引發(fā)內(nèi)傷,她應(yīng)該被困在了某一時刻出不來了,這才是她陷入昏迷的原因?!?br/> 錦墨意味深長的望著辰翎,辰翎聽完愣了下,然后默不作聲的移開了眼神,“多謝錦墨尊上了?!?br/> 錦墨搖搖頭,回頭看了看毫無動靜的里屋,勾唇輕輕笑了下,“不必謝我,我和這小家伙也算有緣吧,或許是前世欠下的債也說不定呢。”
“啥?前世?你還有前世?”扶桑一下蹦起來,手一松那塊擦過口水的手帕就飛到了天上,然后飄飄然的下落,落在了他和錦墨之間。
錦墨:“……”
“唉……”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轉(zhuǎn)過去繼續(xù)對辰翎說:“不過帝君也無需太過于掛懷,她的靈力也逐漸趨于穩(wěn)定,大約也就是這兩日便能醒來?!?br/> “嗯?!背紧嵬\墨,“大恩不言謝?!?br/> 錦墨一笑,“客氣,其實我還挺羨慕帝君的,能為所愛付出不求回報,真的很難得?!?br/> 辰翎望向幕簾,眼神都不自覺的柔軟了幾分,“感情的事情要怎么計較回報呢?只需要一顆勇敢的心便足夠了,尊上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說完他將地上的手帕拾起來輕輕放在了錦墨手邊的桌上。
“啊……那個?!狈錾?吹侥鞘峙翆擂蔚哪_趾都要挖出個扶桑境來,一張老臉往哪擱?正準(zhǔn)備拿走銷毀,就被一只橫空出現(xiàn)的手阻斷了進(jìn)攻路線。
他詫異的看過去,錦墨一點都不臉紅,十分淡定的將手帕收起來,掃了扶桑一眼就離開了。
扶桑:“……”
星淵:“哇哦……”
辰翎輕輕一笑,“星淵,不得無禮,走吧,去看看雪吻。”
他走到扶桑身邊的時候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守夜辛苦了,快去休息吧?!?br/> 扶桑:“……………………”怎么感覺自己突然地就被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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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墨估計的沒錯,雪吻醒的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快些。
她醒來是在第二個清晨,風(fēng)送花香,不知道是被這香氣勾引的,還是心有靈犀,雪吻在晨光熹微中睜開眼,逆著光,看到的是坐在她身邊手里拿著一本書在翻看的辰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