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門口站了半天,聽著里面的歡聲笑語,最終還是沒有進去,反而轉(zhuǎn)身離開了。
雪吻渾然不覺,扶桑忙著和雪吻逗著玩,只有星淵偏頭看了看看口的方向,輕輕笑了聲,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你笑什么?”扶桑看到他坐在一邊盯著空氣詭異的笑,默默停了下來,詫異的看著他,“好變態(tài)的笑……”
星淵:“……”
他沒解釋自己在笑什么,起身看了看天色,說:“我要去布星值夜了,你們倆慢慢玩?!?br/> 扶桑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現(xiàn)在還不到值夜的時候吧?”
雪吻則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倆。
星淵臉都沒紅,非常自然的胡說八道:“有別的事情,扶桑你陪陪她吧?!闭f完就走了。
扶桑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覺得有點奇怪,雪吻坐在一邊也沒動,看了他半天才說:“人都走好久啦,扶桑你到底在看什么?”
“雪雪,你有沒有覺得星淵有點怪怪的?”扶桑不明所以。
雪吻一臉疑惑,“沒有???”
“是嗎?難道是我感覺錯了?”扶桑撓撓頭,不是很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里,頓覺自己有點失敗,從小看著長大的星淵,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竟然也變得這么深沉,讓人看也看不懂,琢磨也琢磨不透了。
雪吻不知道他在煩惱什么,上前去拽拽她的袖子,小聲說:“扶桑,可不可以帶我去見辰翎?”
扶桑:“嗯……嗯?!辰翎?”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雪吻一張小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垮了下去,“自從他把我丟給星淵哥哥,就再也沒來看過我,我到底做錯什么了???”
是啊,她自己也覺得特別委屈,她到底做錯了什么?不小心任性了一把滾進了水里,似乎從那時起,辰翎對她的態(tài)度就一直是不冷不熱的,說對她不好吧倒也不是,其實辰翎對她還是有求必應(yīng)的,只是態(tài)度上似乎有那么點避著的苗頭,讓她感覺特別難受。
“呃……”扶桑雖然活了這么多年,沒怎么哄過小女孩,看到她這一臉快要哭了的樣子,扶桑有點手足無措了,“好,我?guī)闳?,你別哭啊?!?br/> “誰哭了……”雪吻確實沒哭,雖然表情不怎么好,她就是覺得有氣,那股悶氣兒郁結(jié)在心里這么長時間,其實堵的她快要炸了。
扶桑說話算話,帶著她直接去了紫宸殿,這會正值傍晚,星淵去準備布星值夜,各大臣總不至于在這個時間還拉著辰翎辦公事,所以他猜測,這會辰翎應(yīng)該是在的。
雪吻走到紫宸殿門口就不走了,望著燈火通明的紫宸殿,她忽然有點恍惚,錦陽宮距離紫宸殿可不遠,就這么近的距離,辰翎竟然一次也沒來找過她。
是真的這么忙,還是像她猜測的那樣,就是在避著她而已?
扶桑發(fā)現(xiàn)雪吻不走了,一回頭看見人正一臉委屈的站在大門口瞧著里面,那表情可是真真兒的委屈,皺著一張小臉,擠一擠能擠出汪洋大海了。
“哎喲小雪雪,怎么啦這是,跟我進去啊?”扶桑就沒見過這么難哄的人,浮光殿病著的那位脾氣是大了點傲嬌了點,他都覺得比雪吻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