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黃家的二公子啊,黃家位列九府之一,又深深扎根在首都,是誰都要讓三分的龐然大物。
一群紈绔快要瘋了,許多人拿出通訊器,開始找家族的人,更有人指著顧青山大罵道:“賤民,你敢打輝少,誰也救不了你,等著完蛋吧!”
顧青山慢悠悠道:“黃家的二少,在射箭俱樂部里和人起了沖突,雙方打了一架,這算不得什么大事?!?br/> 這是剛才輝少說的話,才過了不到十分鐘,顧青山就將原話奉還。
幾名警察看看顧青山手中的弓,再看看掛在墻上的幾名超凡者,還是沒有輕舉妄動,悄然后退,拿出通訊器呼叫增援去了。
“去!快去找人!多少錢我都出!我要他死!”輝少躺在地上,放聲吼道。
“看來我需要等一會兒?!鳖櫱嗌阶叩郊琅裕瑥埞罴?,繼續(xù)練著箭術(shù)。
這樣的紈绔,一次不把他們打的膽寒,他們是不會罷休的,以后總會尋了機(jī)會撲上來咬兩口。
今天就要讓他們知道害怕,這件事才算完。
正在這時,射箭館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一道好聽的女聲傳來。
“咦?射箭館這么多人站著不動,是什么意思?”
伴隨著話語,有著火紅色長發(fā)的美麗少女從射箭館門外走來。
在少女背后,是兩排身穿西裝、胸前帶著聯(lián)邦徽章的特派保鏢。
一名老人跟少女并肩而立,風(fēng)度滿滿的說道:“我看啊,他們一定沒想到您的出現(xiàn),眼下正驚喜的說不出話?!?br/> 老人笑著望向眾人,卻見黃家的二少爺滿臉是血,躺在地上,掙扎半天爬不起來。
老人驚訝的張了張嘴,朝身后打了個手勢。
幾名保鏢趕緊上前,將輝少扶起來。
一人伸出手,在輝少臉上按了按。
血立刻就止住了,原本腫起來的臉也很快恢復(fù)正常。
輝少恢復(fù)了生機(jī),望著眼前的美麗女子,一時間連憤怒都拋在腦后。
他低聲道:“康老,這位是?”
老人跟他打了個眼色,面朝火紅長發(fā)美女道:“長公主殿下,容我向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九府之一,黃家的——”
“哇,這是誰射的!”
安娜毫不理會對方,驚呼著走到箭道盡頭,興致勃勃的看著墻上。
墻上掛著五個人,不時發(fā)出呻吟聲。
老者這才看到箭道盡頭的墻上,居然還掛著幾個人,頓時臉色一變,
這是怎么回事,重要的外國使節(jié)在聯(lián)邦首都,居然撞見了當(dāng)眾斗毆的場面。
怎么還有幾個警察在?
什么時候,首都的警察連這種事都處理不來了?
這是重大外交事故!
老者怒火中燒,張嘴就要發(fā)作。
“真是不錯的技藝呢,我很想學(xué)一下,請問是誰射的?”安娜轉(zhuǎn)過身來,一臉興奮的問道。
老者的話卡在喉嚨里。
四周的眾人看著這一幕,齊齊失語。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里剛才明明在打架,都快要上升到生死對敵的地步了。
公主殿下卻覺得人被箭掛在墻上十分有趣。
傳言帝國公主殿下行事全憑個人喜好,做出過很多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這次親眼一見,果然如此。
那個年輕人,不知道是福是禍。
打了輝少,至少他當(dāng)場還是安然無恙的,但若惹毛了圣帝國的長公主,安娜梅迪契殿下,呵呵呵呵……
無數(shù)道目光齊刷刷定在顧青山身上。
看著安娜假模假樣的東張西望,顧青山嘴角微微抽搐。
顧青山不知道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知道她在玩什么花樣。
他倒不怕她,就是心里有些沒底。
果然,安娜一步步走過來,站在顧青山面前,面帶崇拜的開了口。
“是你把人射到墻上去的?”
這話說的,圍觀眾人齊齊擦了下汗。
“對?!?br/> 顧青山硬著頭皮應(yīng)聲道。
安娜神色一變,屈膝行禮,嚴(yán)肅道:“我在這項高貴的運動中荒廢已久,您的箭術(shù)精湛絕妙,請教我射箭吧,為了兩國的友誼長存?!?br/> 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不能再標(biāo)準(zhǔn)的貴族禮儀,從語言到禮節(jié)都是。
顧青山幾欲轉(zhuǎn)身就走,到底是忍住了。
安娜這一出,讓他措手不及。
顧青山不想有太多的曝光,只想在末日來臨前,安安靜靜的過完最后一段大學(xué)時光。
可是帝國的明珠已經(jīng)站在了面前,圍觀的人非富即貴,又有聯(lián)邦政府的這么多秘密保鏢和情報人員環(huán)飼四周,這一刻注定會人所皆知。
退一步說,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要是拂了帝國公主的面子,無論是總統(tǒng)還是他自己,面臨的處境都會很被動。
算了,誰叫她是安娜。
顧青山微微一嘆,回了一禮道:“你的請求,是我的榮幸?!?br/> “耶!”安娜調(diào)皮的眨眨眼,小手在空中一揮:“清場!”
聯(lián)邦保鏢們四散開來,禮貌的勸說圍觀人群離開射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