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玙不知道她腳下的這個鋪子有什么故事,現在正在用客觀的眼光從各方面給這件鋪子打分。
見旬玙這邊看看那邊逛逛,然后立在一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宋嬤嬤問:“姑娘覺得這間鋪子怎么樣?”
旬玙沉吟了一會兒說:“我們再去看看其他幾個鋪子,我需要做一個綜合的考量?!?br/> 突然她又笑了一下:“沒想到嬤嬤的鋪子,位置這么好,真用來賣牙刷還真是可惜了?!笔前?,從旬玙消了宋嬤嬤的奴籍開始,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年,宋嬤嬤竟然就已經在寸土寸金的安陽城西市南大街盤下了位置這么好的一間鋪子。
手段人脈真的是不得了啊。
宋嬤嬤像是沒有聽出旬玙話里的深意一樣,說道:“既如此,姑娘隨我去看看第二間鋪子吧。那個跟這間倒是完全相反,姑娘許是會滿意。”
旬玙沒再說什么,帶著一行人又重新回了馬車。
等正則的余光再一次瞥到窗外的時候,馬車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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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鋪子是在南大街靠頭的地方了,說是鋪子倒不如說是商住兩用房,鋪子已經靠近了民宅,正門是對著南大街開著的,后面還有個門,是開在南水巷的。
從南大街的正門進去就是個方方正正的小鋪子,只有一層,進去就能將所有格局看的一清二楚。
若是從南水巷的門進去,那里面就是一個小院子,自帶一口小水井,可供人住,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南大街就這兩個鋪子?!彼螊邒哒f:“還有幾個在其他街,姑娘要不要一并去看看?”
旬玙想著,既然出來了,那就干脆一次看完,不然豈不是白費了她這么折騰一趟。
于是一行人跑遍了宋嬤嬤名下的所有店鋪,著實累的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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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玙渴的不行,隨便挑了間茶樓進去點了壺茶想要解渴,誰知上來的茶她一看就沒了喝的心思。
上來的茶與其說是茶,不如說是粥,里面加了一堆東西,光是旬玙一眼能看見的,就有華盛、芝麻和香菜,旬玙這才想起來,安朝人的吃茶真的是用吃的!
如果要喝她們現代的茶葉茶,那得說來壺清水。
不需要特別強調就能喝到清茶的,在旬玙印象中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家里,還有一個就是從前去皇后宮里的那一次。
原本家里也是這種茶,只是旬玙兩年前穿來之后,就不樂意吃這種茶了,她就算不記得了,也總覺得茶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是主子,下人自然順著她。
因此銀繡她們都把平時的茶水換成了白開水泡茶葉,并且順著旬玙管那叫茶,為了遷就她,每次她去給父母請安的時候,薊國公和姜夫人都會叫下人重新換壺清茶。
到了后來連家里所有人,包括一直野心勃勃想給旬玙使絆子的旬楠都習慣了管清水叫茶,以至于有時候出門會友都改不過這個說法。
這次也是一樣,旬玙說口渴,銀繡點東西的時候,順嘴就說了“來壺茶”,周圍所有人都沒覺出不對,直到茶壺上來了,這才后知后覺。
銀繡趕緊叫住上茶的小二重新點了壺清水,小二走時還嘀嘀咕咕地說這家姑娘可真奇怪,上他們茶樓點了茶又不吃,反而又要點清水。
要不是看他們衣著覺著身份不低,小二怕是要用看怪人的眼光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