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雙恨恨的將一本經(jīng)書扔在地上,重重的踩上幾腳,鹿清篤打著哈氣,女孩看的憤慨:“鹿大哥,你就不生氣么?”
鹿清篤伸了個懶腰:“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李莫愁狡詐如狐,縱橫江湖十?dāng)?shù)載,別說這等小花招,就是耍幾個陰謀詭計滅個滿門,有什么稀罕的?”
陸無雙猶自惱怒:“可惡,那女魔頭居然給咱們一本五毒真經(jīng)的假貨,我跟著她也曾經(jīng)無意中看過,這字跡和畫風(fēng)根本就www..lā”
鹿清篤笑道:“真假又能如何?玉,女心經(jīng)難道還比不得五毒真經(jīng)么?”
陸無雙道:“哼,總之就是心里不開心?!?br/>
小龍女板著臉:“咱們古墓派的武功精妙絕倫,你自己沒有練到家,反而還要貪戀別人的武功么?”
陸無雙苦著臉:“不是這個意思,師叔,只是李莫愁毒功獨步天下,有五毒真經(jīng)作為參考,以后若是遇到她了,咱們不是多幾分勝算么?”
小龍女搖頭:“不必了,師姐自會自己回到古墓,師傅早在古墓里留下了反制她的手段,你無需擔(dān)心。”
陸無雙面上點頭,心里卻不以為然,李莫愁一輩子不來古墓,我還要等一輩子么?
鹿清篤笑道:“無妨,無論是行走江湖還是坐守古墓,都有我在?!?br/>
仙霞洞。
王處一眼神復(fù)雜的看著鹿清篤,半晌無語,小胖子也不著急,垂首恭候,撇開別的不說,老王對他還是不錯的,無論是金雁功還是同歸劍法,沒有老王的教導(dǎo),他決計不可能進步這么快。
沉默終究是還是被打破了,王處一幽幽道:“凈光,你如今的武功在四代弟子里,當(dāng)之無愧為魁首,即使在三代弟子里,也算是佼佼者了,老道我有意將本脈交與你執(zhí)掌,你可愿意?”
鹿清篤一怔,隨后垂首道:“師祖爺,弟子惶恐,不敢擔(dān)此重任。”
王處一雙目微瞇:“老道終究歲數(shù)大了啊?!?br/>
鹿清篤笑道:“對于常人來講,師祖爺方是高齡,然則對咱們修道之人來說,花甲古稀不過道途開端,焉能說歲數(shù)大?”
王處一搖頭道:“那都是彭祖爺,純陽真人這些得道高人,我算什么?”
鹿清篤笑而不語,頓了頓,這才繼續(xù)說道:“就算師祖爺年歲大了,弟子還有師傅和一眾師叔呢,怎么也輪不到弟子啊。”
王處一嘆了口氣:“你師傅氣量不足,難擔(dān)大任,你崔師叔能力雖有,可惜性子溫軟,難以服眾,算了,不說這些了,過幾日,你就和志常師侄一同前往臨安府玉龍道院,參加宋皇舉辦的****。”
鹿清篤愣了愣,暗自盤算此中得失,左右思量,垂首道:“是,師祖爺對弟子此行可有什么囑咐么?”
王處一捋著胡須:“如今宋皇寵幸正一教,對我全真教雖然客氣,然則并無幾分好感,此去臨安府,不過是走個過場,你和志常師侄也無需節(jié)外生枝,領(lǐng)了賞賜就回轉(zhuǎn)重陽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也就是了。
過了幾日,這天是十月二十,鹿清篤辭別陸無雙兩女,帶著苗道一和酒糟鼻,與李志常,李清英一同趕往臨安府。
****定的日子是臘月初三,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五人也不著急,逢觀燒香,見像磕頭,李志常叔侄與苗道一,酒糟鼻四個道士一路上興高采烈,鹿清篤卻始終陰沉著臉,過中原時,餓殍滿地,赤地千里,投降蒙古人的河南行省最高行政長官范用吉猶自大排宴席,夜夜笙歌洞房。
四個道士毫無所覺,或許在他們看來,除了那些賞賜,這些都與己無關(guān),過襄陽的時候,李志常很是憤慨,因為統(tǒng)帥孟珙尊佛尊儒厭道的原因,守將呂文煥(呂文德,金大師后來改了)居然將數(shù)百年歷史的長春觀改為寺廟!三清三寶全部換成了羅漢菩薩,要不是李清英下死手拉著,李志常當(dāng)時就能暴走。
臨安府就是杭州,南宋遷都之后,才改的名字,不過不叫都城,而是稱作行在,就是走到這了,我在這休息一會,只是個暫時落腳的地方,早晚還要收復(fù)東京汴梁的。
玉龍道院坐落在位于西湖與錢塘江之間的玉皇山頂,山上還有天池,白玉蟾井,山腰處還有一個據(jù)說是八仙聚會的紫來洞,站在洞前可以俯瞰山下的八卦道田,景色優(yōu)美,宋高宗趙構(gòu)都在此親自耕過地。
臨值的張志仙親自下山恭迎,論入門的時間他還排在李志常之后,而且他師傅是譚處端,更是沒背景。
玉龍道院沒多大,也就和重陽宮一間側(cè)殿差不多,不過名頭卻大的嚇?biāo)廊?,唐玄宗年間,有一個采花賊,額,采花老人,遇見一格道人,問之則曰:“特朝三清道祖?!彪S后騰空而去,采花老人就開山見了玉龍道院,不久后,呂洞賓慕名而來,還在院門提詩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