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篤搖了搖頭:“多說無益,戰(zhàn)吧?!?br/> 兩丑對視一眼,分左右夾擊,大嘴乞丐忙叫道:“少俠小心啊,這兩個惡賊有一套合擊的技法,很是厲害,我?guī)推叽崎L老都敗在他們手下了?!?br/> 鹿清篤拔劍就刺,又快又急,左手中指彎曲,嘭的一聲打出一記彈指神通,大丑猝不及防,被打中面門,哎呀一聲,捂著臉頰哀嚎出聲。
另一丑人內力灌注手掌,掌劍相交,發(fā)出鐺鐺的聲音,鹿清篤暗自點頭,龍象般若功果然不凡。
這兩人都是金輪,法王二弟子達爾巴的徒弟,一脈相承,內功俱是龍象般若功,而外功由于本身資質問題,并沒有學習達爾巴的絕技大力金剛杵,而是學了密宗大手印,威力也是不凡,尤其是五丑齊聚,掌力疊加,愈加威猛。
鹿清篤先是使了一招分花拂柳,逼開丑人,隨后左手翻轉,內力加持,使了一招履霜冰至,和丑人硬碰硬的對了一掌,兩人同時后退,只不過鹿清篤退了一步,丑人卻連退好幾步。
龍象般若功縱然威力不凡,但是太挑資質了,川邊五丑(原為藏邊,后來金大師改了)苦苦修行二十年,依舊盤桓在第五層,不得精進,然則即便如此,也各個都是武林二流高手。
金輪,法王十層龍象般若功一掌一拳可有千斤之力,五丑五層的龍象功多了沒有,三四百斤的力道還是有的,但即便如此,也遠不是鹿清篤的對手。
他不僅內力碾壓五丑,外功招式更是超出好幾個層次,幾番試探,再無興致,提劍刺破兩丑丹田氣海,廢了他們的武功,鹿清篤忽然覺得劍下有異樣,他扒拉了一下,在大丑的懷中找出一張絹布,打開一瞧,里面盡是藏文,他臉一黑,有些無語。
大丑怨毒的看著鹿清篤,恨恨的說道:“你廢了我們的武功,可敢留下名號,我們的兄弟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鹿清篤打了個哈欠,將絹布塞在懷中,義正言辭的說道:“韃子走狗,侵我漢地,殺我國人,統(tǒng)統(tǒng)該殺,你那幾個兄弟若是自己知趣,自己拔劍自刎也就算了,否則不等他們前來,我絕情谷公孫止定要將他們各個斬盡殺絕!”
大丑咬牙切齒:“好,絕情谷公孫止是吧,我記下了,咱們走!”
大嘴乞丐急道:“少俠,不可縱虎歸山啊?!?br/> 鹿清篤假裝猶豫道:“這,他們武功已經被廢,日后再無作惡的能力,不如就放他們一馬吧!”
大嘴乞丐怒道:“那怎么能行呢?他們掌下的幽魂又有幾個會功夫的呢,不也照樣受了無妄之災么,今日拼得惹怒少俠,老乞丐我也要殺了這兩人!”
大丑驚恐道:“你們這么中原人,怎么不講道義?按套路,就該放我們一馬,以彰顯你們的大度啊?!?br/> 房梁上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你們這些韃子狗也配講道義?”
眾人大驚失色,這房梁上原來還有人的么,打了一晚上了,居然毫無所覺,大嘴乞丐一抬頭,驚叫道:“是洪老幫主!大家快跟老幫主請安問好?!?br/> 鹿清篤抬頭一看,但見那人六七十歲,須發(fā)皆白,五官端正,下巴上蓄著短須,鶴發(fā)童顏,身上穿著打了補丁的衣服,可是漿洗的很干凈,右手果然如同傳說中的那樣,少了一根食指,身后背著個朱紅漆的大葫蘆,額,這背葫蘆造型怎么那么眼熟呢,我愛羅*洪七公?
鹿清篤以前特別不理解,九指神丐為什么因為貪吃誤事要斷食指,又不是用手吃,真要懲罰自己,也應該拔一顆牙或者割舌頭啊,就算是拿手抓著吃,手抓羊排什么的,也好像用不到食指吧?
后來,無意中看到一個成語,食指大動,鹿清篤這才明白,原來老洪是在cos古人啊。
眾乞丐紛紛起身:“見過老幫主?!?br/> 大嘴乞丐羞慚道:“老幫主,我們給丐幫丟人了,要不是這位少俠出手相助,今日我們幾個就栽在這了?!?br/> 洪七公擺擺手:“勝敗乃兵家常事,無需介懷?!彼D了頓,朝鹿清篤行禮道:“老叫花子在這多謝少俠了!”
鹿清篤側身避開:“洪前輩,韃子走狗人人得而誅之,我身為大宋子民,也只是做了應做之事。”
洪七公笑道:“好,武林俊杰后輩若都如你這般,大宋何愁無有萬世太平?”
大嘴乞丐插話道:“老幫主,您看這兩個韃子走狗,該如何處置呢?”
洪七公皺眉道:“送往臨安府吧,現任知府吳潛是個知機的好官,他自然知道該怎么做?!?br/> 大嘴乞丐帶著人押著兩丑,趕赴臨安府衙門,崔老爺帶著家奴院工上前見禮,鹿清篤笑著應承,一旁的洪七公忽然說道:“公孫少俠,不如和老叫花子去喝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