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完夏明遠,孫堯又將桌邊眾人身份一一說了,夏明遠皆打過招呼,行云流水一般,沒有絲毫不妥。
二夫人微瞇著眸子,顯然已經(jīng)看出古怪,當下只聽兒子歡聲繼續(xù)道,“文訣兄呢,還有一個身份,想必大家還不甚了解,他乃羅漪的表哥?!?br/>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二夫人臉上的笑容卻仿佛問題得到了印證般更深了。
原本孫玉雪還眼巴巴要跟夏明遠多說幾句,一聽是上官羅漪的表哥立刻興致缺缺,只在心中腹誹:這樣的絕色公子,竟然也跟上官羅漪有關(guān)系,真真是大煞風(fēng)景。
孫玉晴挑著眉,冷眼看向夏明遠,“廖公子,不知此番進京有何打算?”
“大小姐所問正是廖某許久所想,其實身在地方卻也自由,跟進京相比各有利弊,此番進京是趁著年輕多走走,正好父親、母親很是不放心羅漪的近況,便遣我過來,可巧剛來沒幾天便偶遇孫兄,我們一見如故,很是聊得來……暫時呢只是打算先在京都落腳,以后的還要慢慢計劃?!闭f話間,目光行云流水的掃向廳內(nèi)眾人,即便受到這樣的矚目,依舊瀟灑大方,毫無差錯,氣質(zhì)之優(yōu)雅堪比京中皇孫貴胄。
席間,上官羅漪幾乎沒怎么說話,面上低頭用餐,實質(zhì)在興致勃勃的看著好戲。這也算是對夏明遠的小小懲罰,誰讓他不打聲招呼便私自做主,以為自己消氣了嗎?小小懲罰還是該有的。
夏明遠就慘了,要一一回答孫玉晴和孫玉雪接二連三的追問,眼看著上官羅漪就快用完餐了,他卻連一根菜葉都沒沾到,孫玉晴更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態(tài)勢,仿佛根本剎不住了,恨不得把面前人的祖宗十八輩都掏出來了。
孫堯只是個大大咧咧的人,眼下只看出自己的朋友很是招妹妹們喜歡,便并不多說,只是吃自己的。
最后無奈,夏明遠只好朝上官羅漪投來求救的目光,上官羅漪抿了抿唇,將嘴里最后一口美味慢慢吞咽了下去,接過一旁綠蘿遞過來的娟帕拭了拭嘴角,正好孫玉晴此刻說的累了,上官羅漪敏銳的抓準了時機,“表哥,羅漪曾捎回去書信跟舅母索要癲疾的醫(yī)治方子,但卻遲遲等不來回信,不知那時府上可有什么不方便的嗎?”
一語畢,只見孫玉晴整張臉如同碎裂的面具,口子正醞釀著的下一個問題也戛然而止,再無苗頭。
“哦,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癲疾的方子,我記得母親收到書信之日還跟我提到過,說是羅漪妹妹這邊急著要,沒有猶豫便寫下了,仿佛是次日快馬加鞭送過來的,而后卻許久都沒收到羅漪的回信,母親很是擔(dān)憂,怕路上出了什么變故,便又寫了個方子,重又送了過來,來之前還托我代問這件事情呢,一著急倒是給忘了?!?br/> 上官羅漪面上很是驚詫,冷眼掃過孫玉晴素白的面孔,“哦?是嗎?那許是路上耽擱了也未可知,這事說來話長,表哥還不了解,方子其實是為六公主求的,那些日子所有人都在等著這方子呢,圣上更是焦急的很,不過還好后來玉晴妹妹在名人指點下研究出救公主的方子,雖說略顯單薄,但也解了燃眉之急。這么說來,幸得后來舅母又寄來第二次方子,公主的病況才得以確保,昨日羅漪還收到公主從宮中捎過來的書信,稱近日大好呢。哦,對了,二夫人,羅漪明日要入宮一趟,公主特意邀約,不好推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