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默承抬頭,對上喬詩蔓剔透如冰的眼眸,他和喬詩蔓對視了數(shù)秒,最后還是沉重的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能說?!?br/>
說了的話,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
喬詩蔓瞇眼,眸底閃過一絲危險:她這是被小瞧了么?
別人小瞧她也就算了,韓默承都認(rèn)識她七八年了,居然還敢小瞧她?
欠收拾!
“你不說我也猜得到?!眴淘娐麘醒笱蟮拇蛄藗€哈欠,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我其實已經(jīng)查到了,我媽失蹤的事和霍家有關(guān),但是如果只有霍家的話,你不會被嚇得三緘其口,畢竟霍家實力和韓家差不多,霍家嚇不到你?!?br/>
喬詩蔓唇角勾了抹狡黠的笑:“能嚇到你的,只有秦家和戰(zhàn)家!”
“所以我媽失蹤的事,肯定還和秦家,或者戰(zhàn)家有關(guān)!”
韓默承瞳孔震顫!
喬詩蔓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起來:“我說到秦家時,你瞳孔顫抖了下?!?br/>
“我提了秦家兩次,你瞳孔顫了兩次。”
絕色美人唇角勾著的笑意逐漸加深了:“所以是秦家,對吧?”
韓默承:“?。。 ?br/>
韓默承滿心震驚!
他明明一句話也沒有說,可喬詩蔓卻仿佛會讀心術(shù)一樣,一下子把他看穿了。
她猜得全部正確。
剛才被她看穿自己在說謊后,他明明已經(jīng)竭力在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再做出任何可能會泄露真相的表情。
可她還是看穿了他。
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韓默承震驚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喬詩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懶得再跟韓默承耗了,她起身準(zhǔn)備離開:“霍家和秦家一向交好,查到霍家的時候,我就猜到秦家可能也參與了,過來找你就是想證實一下?!?br/>
“現(xiàn)在得到了證實,我沒別的事兒了,走了!別送我,我現(xiàn)在還在生你的氣。”
喬詩蔓走到門口,手已經(jīng)握住門把手了,韓默承突然叫住了她:“蔓兒,等一下!”
“瞞著你是我不對,可我真的是為你好?!?br/>
“你確實是個天才,這世上可能沒什么你做不到的事情,可我必須告訴你,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個天才!”
韓默承壓低了聲音,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秦煜城,如果不了解的話,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秦煜城也是個天才,他智商完全不輸給你,但他比你危險一百倍!”
“因為你是個善良的人,可他不是!他殘暴嗜血,為達(dá)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所以即便擁有相同的智商,你也斗不過他的?!?br/>
韓默承是真心實意的在為喬詩蔓考慮,身為韓家未來的繼承人,他太了解秦煜城了。
那個男人就是個怪物。
喬詩蔓如果不聽勸告,她一定會被秦煜城生吞活剝,吃抹干凈的!
可偏偏,喬詩蔓就是個不聽勸的人。
“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眴淘娐麄?cè)頭,露出半張傾國傾城的臉:“可我始終相信,邪不壓正!”
言罷,喬詩蔓擰開房門,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卑鄙小人或許能憑卑鄙的手段暫時占據(jù)上風(fēng)。
但他們不會永遠(yuǎn)占上風(fēng)的。
因為黑暗永遠(yuǎn)阻擋不了光明,夜再漫長,太陽升起的那一刻,光明終將覆蓋大地!
喬詩蔓從韓默承書房出來的時候,剛好趕上了商宴的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假面舞會。
侍者們手里不再端香檳美酒,而改成了端各式各樣的面具,供賓客們選擇。
喬詩蔓剛一出門,便有一個侍者把裝滿面具的托盤遞了過來:“喬小姐,要選一個面具嗎?”
喬詩蔓不打算跳舞,但一個小時前她被秦煜城和戰(zhàn)寒爵爭奪,已然成了宴會的焦點,就這么走出去太引人矚目了,拿個面具剛好遮下。
于是喬詩蔓便選了個狐妖面具戴到了臉上。
她戴著面具打算離開,結(jié)果走到大廳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有一個帶著貓女面具的女人正在邀請秦煜城跳舞。
重點是:那個戴貓女面具的穿著和喬詩蔓一模一樣的禮服!
這是在干什么?借著假面舞會冒充她去撩秦煜城嗎?
居然還有這種騷操作?
喬詩蔓驚呆了,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小花癡,為撩秦煜城居然能做到這一步!
于是她也不急著走了,悄無聲息的躲到了柱子后面,想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