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過便是兩天,林無悔自昏迷起到現(xiàn)在已然過了將近七日了。
林青山兩日里來了三次,每次都是過來詢問了下林無悔的情況,便又離開了。
今天一來,林青山便已見林無悔的起色好轉(zhuǎn)了許多。
他走到林猴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林無悔床前向他細(xì)細(xì)看了幾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看來你大師兄氣色已經(jīng)大好了,如果不出意外,我料他就在這幾日便可醒來,你要好生照看于他?!?br/> 林猴兒行禮回道:“是,師父!”
林青山點(diǎn)頭,又看了床榻之上的林無悔一眼,轉(zhuǎn)身便要走了出去。
只是就在他正要踏出房門那一刻,忽地,床榻之上的林無悔身子動了一聲,口中發(fā)出了一聲低低呻·吟。
林猴兒身子一震,大喜道:“師父,大師兄好像醒過來了?!?br/> 林青山大喜,疾步走了過來,坐在林無悔床沿。在兩人關(guān)切的目光注視之下,只見林無悔的雙眼輕輕動彈,終于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師兄,師兄,你醒啦?!”林猴兒激動道。
林無悔緩緩睜開了眼睛。
柔和的光線映入了他的眼簾,熟悉的居所的味道,飄浮在這個房間,還有熟悉的人。
“猴兒?我們這是在還劍山?......師父?!”林無悔先是看到林猴兒的臉,目光隨即又看到了師父林青山。他就欲起身行禮,便只覺得肩膀胸口小腹處一起劇痛,當(dāng)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疼得臉色白。
林猴兒趕忙把他扶坐在床上,他不敢再動,過了良久,這鉆心的疼痛才緩緩散去。
林無悔待痛感稍退,才向林青山說道:“弟子不知道師父你來了”
林青山坐在床沿,擺手道:“你的傷尚未痊愈,就不比多禮了。命都去了大半,你倒還有心思記得這個!別廢話了,坐好吧?!?br/> 林無悔訕笑一下,林青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外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體內(nèi)經(jīng)絡(luò)損傷太重,不安心靜養(yǎng)是不成的?!?br/> 林無悔道:“是,徒兒給師父丟臉了......”
林青山截過話頭說道:“你給為師大大長臉了才對,近三百年來整個還劍派除了你掌門師叔在突破玄清境時引發(fā)了天劫外,就再沒有其他弟子了?!?br/> “那、那都是弟子運(yùn)氣好?!绷譄o悔臉上一紅,低頭道,“對了,師父,那獸靈珠后來如何了?”
聽他這么一說,林青山仿佛也觸動了什么心思,低低地嘆了口氣,岔開話題道:“你剛醒,便安心留在房內(nèi)養(yǎng)傷,莫要隨意走動了。”
林無悔應(yīng)道:“是,師父?!?br/> 林青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起身離開了,走到一半,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腳步,說道:“林猴兒,你就不要在房里打擾你大師兄休息,到外面來守著吧。”
“師父,我.......是,師父!”林猴兒嘟囔著,走到了房間外,拉上了門。
林無悔微微意笑,自當(dāng)是師父關(guān)心自己的傷勢,林猴兒過于鬧騰,這才讓他到自己房間外守著。
百無聊賴的他躺在床榻之上,看著房檐陣陣發(fā)呆,忽的,漸漸困意又是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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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的某處山間。
白之南在山嶺間七高八低的小心行走著,行到黎明,太陽光迎面照了過來,耀眼生花,白之南心中一凜:“那懷光派在極北之地,我怎么反而西行?”
他又急忙轉(zhuǎn)身,背著日光疾走,一邊走一邊尋思:“那魔教妖人已去了大半日,我又背道行了半夜,和他們離得更加遠(yuǎn)了,須得御劍才行?!?br/> 可又轉(zhuǎn)念一想,“不行,御劍飛行雖快,但卻太過容易矚目,我此番這次是去報仇,不是去送死??磥淼眯枰黄ズ民R才行,只是不知買匹好馬得要多少銀子?”
他當(dāng)下就一摸口袋,不由得連聲價叫苦,此番出來,居然是一分錢都沒有帶出來。畢竟他往日里就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隨便出門都是前呼后擁的,如今卻是孤身寡人了,依然還沒有從少爺?shù)纳矸堇镛D(zhuǎn)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