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隕落，身死道消......”
這幾個字如同巨石，落在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所以，又一個親近的人，要因我而死了嗎？
我瞪著眼睛，看看白芷，又低頭看著胡婷。
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緊咬嘴唇，顫抖著摸著胡婷，丹田拼命地運轉(zhuǎn)，往里灌輸靈力。
“林九，你別這樣，”
白芷手蓋住我的手背，說道：“她的內(nèi)丹已經(jīng)消散，你輸送再多的靈力，她也無法儲存，只能白白消散。”
我低著頭，沉默不語。
“林九！”白芷加重了語氣，帶著一點哀求。
“有沒有辦法……”我低聲說。
白芷一愣：“什么？”
我抬起頭，注視著白芷：“有沒有辦法讓她先退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你想干嘛？”白芷皺眉。
“先續(xù)住胡姐姐的命，安置好她，然后……”
我狠狠地咬牙，神色斬釘截鐵：“重新上山，給她把山神位搶下來！”
“你瘋了！”
白芷驚叫道：“我們?nèi)寺?lián)手都差點死在那里，你還想一個人上去！”
“我必須做到！”我的聲音異常堅決。
白芷看著我不可動搖的表情，意識到她已經(jīng)無法阻止我了。
我深深呼吸：“因為，我早就不想任何人為我而死了！”
白芷和我對視了良久，終于還是長嘆了口氣，無奈地搖頭，道：“那么，只剩最后一個辦法了？”
我雙目一亮：“什么？”
白芷看著我，一字一句道：“陰陽契�！�
“陰陽契？”我皺起眉頭。
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嗯，你可知道扶桑國有一種叫特殊的道士，叫做陰陽師？”白芷問道。
我點點頭：“聽說過�！�
“陰陽師起源于華國的道士，但是卻是另外一種體系，而他們有一項技能，便是操控式神�！卑总普f。
“式神？”
“沒錯，‘式’者，侍也，所以式神便是那些與陰陽師簽訂了契約，在戰(zhàn)斗時供陰陽師役使的靈體和妖怪，”
白芷點頭：“由于簽訂契約后，式神平常藏在陰陽師身體之中，以陰陽師體內(nèi)的靈力為食，不再依靠香火和內(nèi)丹�！�
“那就快簽啊，還等什么！”我摸著胡婷，面色急切。
“但你可知道一旦簽訂契約，就代表式神生死與陰陽師綁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白芷看著我，苦口婆心：“而且平日里式神藏在體內(nèi)，會不斷吸收陰陽師的靈力，陰陽師若是入不敷出，便會愈加虛弱！
而且更糟的是.....”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
我皺著眉：“更糟的是什么？”
“更糟的是，”
白芷低下頭去：“如果有一天你的靈力無法滿足胡婷，它就會反過來，以你的血肉為食！”
說完，我們兩人看著趴在地上沉睡的胡婷，長久沉默。
片刻后，我抿抿嘴：“那歷史上，有被反噬的陰陽師的記載嗎？”
“呵，多了去了，”
白芷冷笑：“說個最有名的，你以為紂王真是自焚而死的嗎？”
“你的意思是......”
我突然想起妲己是九尾狐化身的傳說中，頓時大驚：“……妲己就是紂王的式神？”
“嗯，而且這還是她告訴我的，畢竟妲己也算她的祖先嘛�！�
白芷說：“只不過那時候還沒有式神的說法，當時紂王只是為了救妲己，
所以從遠古書簡里，找到一個契約簽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