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夏西南指揮使,林順然,到,送上孝衣百件,祝愿云天淼狗賊早死永不超生!”
“龍夏正中指揮使,葉天勝,到,送上孝衣四百四十四件,祝愿云天淼狗賊之脈世代男奴女婢,戶口本上僅有一頁!”
云家之內(nèi),在上百道目光的注視下,可以清楚地聽到,一句又一句簡直再真摯不過的“祝福語”,接連響徹開來,落入至云天淼、云家眾人,還有凡是特意趕赴云家,前來參加壽宴的貴賓、來客的耳間。
瞧見眼前所發(fā)生的狀況,一時間,凡是來自各大公司、企業(yè)的高層、貴賓,皆忍不住相互對視,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辦。
畢竟,幾分鐘前,正高聲宣讀著“祝福語”,不過半個呼吸的功夫,便是極為輕易地,將平陽洛家洛大公子手底下的四尊戰(zhàn)士級別的古武者,就地抹殺。
由此可見,對方絕對乃是一尊不可招惹的狠角色,要不然的話,又怎么敢得罪平陽洛家。
要知道,洛大公子洛流蘇的背后所屹立著的洛家,無論是深厚的底蘊,還是影響,早在幾年之前的時候,便已經(jīng)遠遠勝過整個平陽內(nèi)的其余幾大豪門。
絲毫不夸張地說,在平陽地界之內(nèi),洛家,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豪門!
即便,哪怕平陽內(nèi)的其余幾大豪門全部加起來,估計也未必有機會能夠略微勝過洛家半籌。
然而,再反觀一本正經(jīng)地宣讀著“祝福語”的家伙,從其臉頰之上露出來的神色、表情來看,仿佛就跟隨便碾死幾只螻蟻差不多,根本未曾放到心上,至于來自平陽洛家的洛大公子,似乎也沒有太過于當(dāng)成一回事,顯得云淡風(fēng)輕、無所畏懼。
遠處,一個幾乎無人注意到的隱蔽角落,站在云羿身旁的東北地域指揮使,也就是九大閻君之中,排行第四的四閻君,秦宇,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肆意瞎搞的大憨憨燕逸,一邊忍不住輕聲說道。
“雖說,平日里面,小逸的確有些喜歡隨著性子亂來,但,關(guān)鍵時候,他還是多多少少知曉一些輕重緩急,同時,也會變得更加鎮(zhèn)靜、睿智。”
“那,才是燕逸的真正面目,作為九大閻君之中,位列第二位,號稱‘二閻君’的一代殺帝,該有的樣子……”
聞得秦宇的話語之聲傳出,云羿也是不禁面露一絲淡淡的弧度,輕聲笑道,深邃的眸光流轉(zhuǎn)間,猶如能夠看透世間萬物。
聽到云羿對大憨憨,或者說,二閻君燕逸的評價,閆薇、宇文子晉、聶衛(wèi)龍等幾大指揮使,皆是紛紛不約而同地輕輕點頭,表示十分贊同。
正如云羿剛才所言,盡管,在平日里面,燕逸似乎有些閑不住,總喜歡找點事情做一下,再加上,也不知道其腦海里面整天想著什么,反正,擱東疆的時候,只要有燕逸這個大憨憨出沒的地方,絕對會引起人憤。
可是,如果說,一旦大憨憨燕逸認真起來的話,便仿若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
五年前,賊心不死的幾大敵國,不惜集結(jié)足足上百位戰(zhàn)神級別的強者,意欲對云羿與東疆之內(nèi)的將領(lǐng)動手,試圖各個擊破,而后,再度派遣大軍,進犯龍夏大地。
但,就在云羿與東疆的諸位將領(lǐng),深陷重圍,拼死苦戰(zhàn),同時,幾大敵國的戰(zhàn)部高層,也下意識地認為“神隕”計劃能夠如愿以償之際,燕逸站出來了……
那一刻,向來隨性、肆意的大憨憨,仿佛突然長大似的,或者說,蛻變,變得跟云羿相差無幾,像極一位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真正統(tǒng)帥!
也正因這場“神隕”計劃,令得常年虎視眈眈地盯上龍夏大地的幾大敵國逐漸意識到,東疆,遠比各自想象之中的,還要更加難以對付,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經(jīng)此戰(zhàn)役,二閻君燕逸之名,徹底傳遍幾大敵國內(nèi),一些敬畏者,更是將其尊稱為——殺帝!
倘若,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有膽子敢小瞧、輕視燕逸的話,多半會被大憨憨上一課,深深地領(lǐng)悟到,何謂慘痛的教訓(xùn)。
“咳咳,接下來,將會送上最后一份大禮,送禮之人,乃是云天淼狗賊的一位故人?!?br/>
“至于,這位故人究竟姓甚名誰,燕某人便暫時先不宣讀,現(xiàn)在,還請幫忙送禮的隊伍把提前準(zhǔn)備好的東西,盡數(shù)放到云家里面,麻煩了。”
燕逸略微清清嗓子,繼續(xù)高聲說道,簡單的話語之間,不僅勾起云家內(nèi)眾位貴賓、來客的興趣。
這分鐘,不少敏銳的家伙們,皆是隱約意識到,眼前的一幕幕,極有可能便是燕逸嘴里面剛剛所道出的“云天淼狗賊的故人”,親手策劃出來的。
至于,這位“云天淼狗賊的故人”,到底是誰,與堂堂杭城豪門之首的云家間,有著什么仇怨,又為何會特意挑選云家主的壽宴,接連送上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