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莊園,下午兩點過左右。
“云羿哥哥,該起床啦?!毙鞚煞f見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到下午兩點,于是乎,便是邁著兩條修長的玉腿,屁顛屁顛地跑至,某個家伙休息的床邊,輕語道。
柔軟的床上,頓時,聞得徐澤穎幾乎猶如天籟般的話語之聲,毫無預(yù)兆地逐漸傳徹而出,只見云羿不緊不慢地,睜開雙眼,露出一對看起來極為深邃、莫測的眸子。
自打云羿成為東疆百萬將士之中的一份子以來,整整九年,三千兩百八十五天里面,其幾乎沒有睡過哪怕半次安穩(wěn)覺,每天非但未曾得到很好的休息,還得時刻保持著高度緊張狀態(tài),唯恐向來對龍夏領(lǐng)土虎視眈眈、圖謀不軌的諸多敵國,抓住任何可乘的機會。
正所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在這九年之中,為守護整個龍夏廣袤無垠的疆土,云羿不知道付出多少心思、艱辛,同時,更加不曾知曉,其一次又一次將自己置身于險境,死里逃生。
可是,誰能夠想到,這位被譽為一代龍夏傳奇、不世神話的人物,眼下,不過僅有十九歲左右,距離弱冠之年還有著幾個月。
如果說,九年之前,杭城云家并沒有發(fā)生任何變故的話,或許,云羿也應(yīng)該跟杭城八大豪門的公子哥、大小姐相差無幾,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與龍夏東疆之間仿若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哪怕至死,也不會產(chǎn)生半點交集。
然而,世事難料,一場突如其來的事變,致使云羿不得不逃離杭城,遠赴龍夏東疆之地,以求一線生機。
也許,這就是什么所謂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注定著,云羿沒辦法成為一個簡單的普通人。
“準(zhǔn)備過去了嗎?”云羿下意識地微微偏過頭,望向,站在床邊的亭亭倩影,眸光流轉(zhuǎn)之間,滿是柔情,絲毫沒有作為東疆之主的霸道與威嚴(yán)。
聞得自家云羿哥哥如沐春風(fēng)般的話音,緩緩傳出,并落入至隱約泛著幾分羞紅之色的耳間,徐澤穎先是不由得感到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很快便是強裝平靜,一臉害羞,且又不失可愛、乖巧地輕點螓首。
“嗯,在參加同學(xué)的生日宴會之前,還得先過去接一下詩思,再晚的話,估計她一會兒又得埋怨傻丫頭了。”
徐澤穎一邊說著,一邊嘟嚕小嘴,可愛的樣子,讓得向來古井無波,無論遇到什么事情,皆能夠保持著一副從容不迫、臨危不懼的姿態(tài)的某個家伙,霎時之間,不禁有些失神。
“不得不說,這分鐘的小澤穎,還挺可愛的……”云羿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站在床邊的乖巧倩影,一時間,忍不住面露絲絲淡笑,饒有興趣地輕聲說道。
一旁,當(dāng)徐澤穎親耳聽到,源自云羿嘴間的話語之聲,逐漸徐徐傳徹而出,旋即,其可愛的俏臉上,禁不住有著幾抹引人注目的紅暈,悄然浮現(xiàn)。
“云羿哥哥,澤穎先去收拾一下,樓下等你……”隨后,徐澤穎似是有些按捺不住,內(nèi)心深處不斷翻涌的異樣情緒,連忙落荒而逃似地轉(zhuǎn)身離開。
與此同時,杭城,中蘭區(qū),一家盡管看起來并不怎么豪華,卻幾乎座無虛席的咖啡廳之內(nèi)。
“賢少,你吩咐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接下來,就只差女主角登場了?!?br/>
一道身穿黑色西裝,打著條高檔領(lǐng)帶,單從表面上的噸位來看的話,少說也有上百公斤的肥胖身影,正撥通某位在杭城地界擁有不小權(quán)勢的公子哥的電話號碼,滿臉阿諛、奉承地說道。
“小坤子,你確定,今天徐澤穎會過來嗎?”電話的另一頭,聽到“小坤子”的話音響起,對方下意識地詢問起來,看樣子,似乎對前者所說的事情,甚是在意、上心。
“小坤子”聞得賢少,也就是僅次于杭城八大豪門之下的,可謂手眼通天的安氏家族的小少爺,安賢,多少夾雜著幾分詢問意味的話音,自電話里面?zhèn)鞒?,隨即,一臉笑呵呵地應(yīng)聲道:“賢少,你放心,我已經(jīng)再三確認過,徐澤穎小姐,不,未來的賢嫂,一定會過來參加生日宴會的?!?br/>
“到時候,只要賢少親自出馬,再加上精心的安排與布置,還怕抱不得美人歸……”
蔡任坤一邊說著,一邊,肥胖的面龐之上,情不自禁地有著絲絲得逞的笑容,涌現(xiàn)。
“這件事情,你做得不錯,等到本少順利拿下徐澤穎之后,肯定少不掉一些好處?!?br/>
“小賢少爺,人家還要嘛……”
得知蔡任坤漂亮地完成自己吩咐的事情,安賢也是絲毫不吝嗇地夸獎道,同時,某個家伙從電話里面隱約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