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知道。
韓曉天絕不服軟。
眼神告訴沈末的,像韓曉天這樣的頑劣、變態(tài)、嗜血紈绔。
不會輕易臣服。
但。
眼前的他,不服還不行。
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縱然他能吞天殺地,毀滅世界。
現(xiàn)在。
他也得認慫。
啪啪!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啪啪!
“一開始我就錯了,我不是人?!?br/> 啪啪!
“我認慫,我認慫,再也不敢了?!?br/> 啪啪!
“你是我爹!”
啪啪!
“爸爸,爸爸,爸爸饒命啊。”
韓曉天痛哭流涕,自扇十幾個耳光:“你是神,你是天,你是唯一?!?br/> “不是要合同嗎?”
“什么都給你,爸爸,爸爸饒命?!?br/> “我不想死……”
對。
最后一句才是真心話。
其他。
都是屁話!
半小時之后,韓曉天辦公室。
不得不說。
他的辦公室裝修如同皇宮,金碧輝煌,金光四射,現(xiàn)代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
沈末坐在真皮沙發(fā)上。
喝口碧螺春,淡淡開口:“行了?!?br/> “你的傷,無大礙。”
“記住,以后少惹事,不要給韓家丟臉,好好做人才行?!?br/> 沈末給韓曉天治療一番,其他的傷勢沒問題,只是吧。
膝蓋,得幾天長好。
韓曉天翻翻眼皮,看似乖萌,實則眼神陰狠、毒辣、暴力。
“是是是,謝謝爸爸?!?br/> “合同,你拿走?!?br/> “這是以后三年的合同,還有一千萬的支票,兒子樂意奉上?!?br/> 沈末撇眼合同。
一場殺紅眼的激戰(zhàn)過后,喝口碧螺春,沈末沒有感覺疲倦。
反而身心俱爽,暢快。
看來杏仙果的那團元氣,基本吸收、融合、貫通了。
幾個女秘書忙前忙后,各個豐滿搖曳,舉手投足之間。
都對沈末拋來媚眼,從開始鄙視到現(xiàn)在艷羨,再從艷羨到頂禮膜拜。
現(xiàn)在。
沈末才是他們的男神呀。
如果沈末需要,她們會毫不猶豫的飛蛾撲火,投懷送抱。
真男人!
沈末站起來,拿起合同:“合同,我拿走了,謝謝韓少?!?br/> “錢,我不需要?!?br/> 接著。
沈末揮手一指,放在金絲楠木上的一蹲貔貅:“給你個忠告吧?!?br/> “貔貅,只吃不拉?!?br/> “它,染上了一些邪氣,最好現(xiàn)在就處理它,否則,后患無窮。”
接著。
沈末走到辦公桌前,龍飛鳳舞,畫了一張符箓,能破煞。
“告辭,好之為之。”
沈末前腳剛離開辦公室,韓曉天,原形畢露,大罵女秘書。
“死鼻,狗奴才。”
“眉來眼去,當爺爺看不見?!?br/> “都他媽滾!”
罵完,伸手,抓起符箓,陰狠:“呸,呸,呸!”
“狗日的,你捉鬼天師嗎?”
“早晚弄死你。”
韓曉天隨手把符箓捏成一團,無情的扔丟進垃圾桶:“老子才不信?!?br/> 噗通!
噗通一聲。
他在真皮轉(zhuǎn)椅上摔了下來,本來渾身纏滿紗布,只有手指頭能動。
這下好了。
轉(zhuǎn)椅,斷了,斷了都不是事兒,關(guān)鍵是他屁股疼到極點。
鋼渣滓,插了肛啊。
轟!
接著。
整個辦公室,地動山搖。
稀里嘩啦。
女秘書們尖叫著,遁逃,韓曉天渾身雞皮疙瘩,炸起,像刮了皮的魚。
“符……符箓……”
“爸爸救我……”
“快……快……追爸爸……”
沈末已經(jīng)坐出租車走了。
看看時間,差一刻鐘馬上六點,還有一些時間,送點什么禮物呢。
沈末思索片刻。
來到古玩市場,下車,付錢。
碼頭古玩市場,是青啤市最大的古玩匯聚地,這里的古玩,琳瑯滿目。
并且。
包括鳥獸蟲魚,古今字畫,蘇元山?jīng)]事的時候,提著鳥籠子經(jīng)常來溜達。
據(jù)說。
還是鬼貨出沒地。
這里的人們川流不息,小到擺地攤大到店鋪連鎖,應(yīng)有盡有。
車水馬龍,繁華似錦,都歸功于大華夏神州大地,國泰民安。
嘭!
沈末被人撞了一下,扭頭看過去,看見一個穿著一身迷彩服。
垂頭喪氣:“對不起,對不起?!?br/> 男人大概四十多歲,黑黝黝的臉龐,油膩膩的,嘴唇干裂。
好像急的上火了。
沈末淡淡出口:“沒事?!?br/> 剛要走。
沈末突然嗅到一股股的土腥沫子味道,連連給沈末道歉。
土腥味道?
這家伙是個土夫子,所謂土夫子,就是民間盜墓的,據(jù)說都是高手。
估計來兜售鬼貨的。
所謂鬼貨。
就是剛剛從墓里搞出來,出土的東西多多少少都帶著煞氣。
現(xiàn)在控制的嚴,有能力搞出鬼貨的土夫子,都會急著出手。
一怕被抓,二怕砸在手里。
三嘛,怕沾惹麻煩。
男人眼神左顧右盼,抱著懷里,湊到沈末跟前,土腥味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