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忙擺手。
“若雪,你聽我解釋……”
蘇若雪俏臉怒呵,指著沈末的鼻子:“解釋什么?解釋你會治病嗎?”
“你有幾斤幾兩,我不明白嗎?”
“告訴你,沈末,如果韓煙雨有什么好歹,牽連到蘇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br/> “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蘇若雪心驚肉跳,蘇家與韓家是不能同日而語的,人家韓家能輕松碾壓蘇家,而蘇家只能聽之任之。
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蘇若雪氣的吹口額前秀發(fā),真想給沈末一巴掌,怒其不爭哀其不爭:“呵呵,我說呢,你那么積極,原來老情人也在呢。”
“她什么時候回來的?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坑蘇家?真是歹毒心腸?!?br/> “你是不是還想著梅婷婷,想著人家當年無情拋棄你,跟別人跑了。”
“你現(xiàn)在要表現(xiàn),要舔人家腳趾頭?”
看見梅婷婷也在,蘇若雪就不舒服,沈末被梅婷婷如垃圾一樣拋棄,她卻撿起來。
這讓高冷,傲嬌的她好像被潑了臟水,又看眼沈末,現(xiàn)在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新歡舊愛擺在他面前。
他卻成大爺一樣,換了一副口吻挑眉嘲笑:“沈末,知道我爸媽為什么看不起你嗎?”
“知道大姐大姐夫鄙視你嗎?人家優(yōu)秀,你卑微,明白嗎?”
“因為你懦弱,無能,什么事情都沒有主見,這和錢沒有關系,更不是因為你是上門女婿,就是因為你太廢物?!?br/> “從你入贅蘇家,你除了干點家務,就沒有做過一件正事,就是窩囊太無能。”
“我真后悔讓你入贅,玷污了我蘇若雪名聲,我真不希望和你這樣的男人共度一生,哪怕你是蘇家的擋箭牌?!?br/> “你現(xiàn)在是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沈末,我要和你離婚。”
“放心,離婚不會虧待你,會給你一百萬補償,這樣你媽媽的醫(yī)療費也夠了?!?br/> 蘇若雪聲音毫無感情:“我們認識五年,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希望到失望,失望到絕望,你明白嗎?”
“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人生軌跡注定不同,你的起點太低,如螻蟻,我扶你不起。”
氣死她了,尤其看見梅婷婷在。
離婚?
好聚好散?
沈末眼里略過一絲痛楚,當年讀大學,他是靠資助讀的,當梅婷婷大二拋棄他之后。
蘇若雪慢慢走近了她的心里,直到畢業(yè)的時候他才知道,是蘇家給他的資助。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蘇若雪的真實身份,人家是妥妥的白富美。
他是名副其實的窮吊絲,往事,像放電影一樣,在沈末腦海浮現(xiàn)。
他還記得蘇若雪在秋天給他買奶茶,冬天給他送烤地瓜,他出去做兼職,蘇若雪陪著他一起擠公交。
她還說過寧肯在自行車上笑,不在寶馬車里哭,沈末感動,發(fā)誓要給蘇若雪幸福。
穩(wěn)穩(wěn)的幸福和愛情。
確切的說,蘇若雪是他的初戀。
所以,當知道柳少要強硬逼迫蘇若雪嫁人的時候,也是按照約定。
沈末義不容辭的入贅蘇家,初戀加恩情,他認為太值得。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或許這就是大學生活永遠都是美好的,現(xiàn)實總是殘酷,有時候殘酷的失去人性吧。
尤其是這幾個月以來,蘇若雪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輕者謾罵,重者還動手。
沈末心里一嘆,或許真到該放手的時候了,各走各的道,各掃門前雪。
“你想什么,沒聽到我給你說話啊?!?br/> 蘇若雪氣急敗壞,恨鐵不成鋼,面無表情:“我要和你離婚,你聾了嗎?”
“蘇家讓你害死了,你這個害人精,離婚,必須離婚……”
蘇若雪氣的失去理智,似乎控制不住她自己情緒,歇斯底里。
脫口而出,讓她也是精神恍惚,似乎不應該這么說的……
嘎吱!
蘇若雪話音剛落,救護車的門開了,一臉喜極而泣的趙慧茹,慌忙的跑過來。
噗通!
直接給沈末跪下了:“謝謝你,恩人,你救了我女兒,謝謝?!?br/> “恩人,你叫什么?”
“我韓家不會虧待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趙慧茹定當效犬馬之勞。”
蘇若雪驚訝,直接愣在當場,趙慧茹誰啊,韓氏集團少夫人。
在青啤市,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誰不給韓家三分薄面,給趙慧茹以禮相待。
她……給沈末下跪,不可思議。
韓煙雨可是有先天性心臟病的,沈末救了她,這是多么逆天的存在。
蘇若雪直接懵了。
沈末一臉輕松:“小事一樁,你這一拜,我可以接受,我叫沈末?!?br/> 什么?
不知道死活的東西。
你是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跪在你面前的女人,可是韓氏集團的少夫人啊。
蘇若雪嗓子都要冒火:“韓夫人,請起?!?br/> “我叫蘇若雪,蘇家的?!?br/> 蘇若雪立刻上前扶起趙慧茹,低頭顏開:“他……他是我……老公……”
“蘇若雪,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梅婷婷又冷哼一聲:“瞎貓碰著死耗子,真當你廢物老公會治病啊。”
梅婷婷走到蘇若雪跟前,上前在她耳旁小聲耳語,又諷刺道:“蘇若雪,我丟的垃圾,你卻當個寶貝。”
“我怎么感覺癩蛤蟆吃上天鵝肉了,不過,天鵝肉也是臭肉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