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國麗正想的開心,突然發(fā)現(xiàn)秦漢并沒有動彈,貌似沒有進(jìn)去拿醫(yī)書的意思,她不禁皺了皺眉催促道:“侄子,你快進(jìn)去拿,二嬸兒一會回去給你殺雞吃,一會天黑了……”
牛國麗嘴上說殺雞,心里卻不這么想,來的時候她就盤算好了,只要拿到醫(yī)書,晚上回去確實要殺雞慶祝,不但要殺雞,還要把村里四五年的天山大曲拿出來喝上一些,只不過,是她和她男人秦軍一起慶祝,這個王八蛋就讓他滾到一邊兒聞味去好了!
殺雞給他吃?還不如喂狗呢!
見牛國麗表情豐富,秦漢又是氣又是想笑,這個女人的花花腸子他要是不知道,這二十年的光景可謂是白活了,都對不起老天爺這個婊子。
“二嬸兒,醫(yī)書就別拿了,以前確實有醫(yī)書,可前段時間我去上墳都燒了,現(xiàn)在想拿也拿不出來了?!鼻貪h裝出一副很惋惜的模樣兒說道:“你看你也不早說,早說我肯定不能燒掉,畢竟這是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二叔也確實應(yīng)該有一份的……”
牛國麗愣了愣,“燒了?”
“燒了!”
“侄子,你別拿二嬸兒尋開心,沒大沒小的,那么貴重的東西怎么可能燒了,二嬸兒不全要,就要一半還不行嗎?”牛國麗努力的擠出來一點笑容。
秦漢苦笑著搖頭,不知道怎么的,他覺著這時候的牛國麗特別的親切,特別是說出沒大沒小這幾個字時,還真的有點長輩的意思,要是換成另外一個人,他可能會覺著是個好人,可這人偏偏就是牛國麗,這種親切感非但沒讓他覺著舒服,反而覺著特別的惡心,有點想吐!
“書確實是燒了,我也都學(xué)會了,留著它做什么?”秦漢笑瞇瞇的說道:“我還有事兒,就不留你了!”
言畢,秦漢便是轉(zhuǎn)身向回走去,雖然打心底厭煩牛國麗,卻也不能把話說的有多難聽,畢竟她還是個長輩,尊老愛幼秦漢還是懂的,不然二十多年的三字經(jīng)豈不是白學(xué)了?
“真燒了?”牛國麗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扒貪h。這是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你先看了也就看了,你二叔也不說什么,可你怎么能燒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對祖宗不敬?還有,你二叔那份你憑什么燒掉?這事兒你是不是點給我解釋一下?”
一看牛國麗露出了丑陋的真面目,秦漢臉上的笑意更甚,“祖宗傳給我的,我有權(quán)支配,至于祖宗會不會怪罪是我的事兒,似乎和二嬸兒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至于給不給二叔,決定權(quán)在我的手里,我憑什么給你一個解釋?”
“你……你給我站??!”牛國麗一跺腳,把手里的籃子放下,“今天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醫(yī)書你究竟是給還是不給?你要是不給也成,給我錢,不是賺了三四十萬嗎?我牛國麗也沒那么貪心,我就要十萬塊,你拿著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賺錢,不能沒我們的,就算是打官司,你也沒理!”
看著牛國麗氣急敗壞的模樣兒,秦漢根本懶得理她,舉步便是進(jìn)了院子,走到門口時他停了下來,“錢是我賺來的,賺了多少錢是我的事兒,憑什么給你?人要臉樹要皮,做人要知道廉恥兩個字是怎么寫的!你要是想打官司,沒問題,我隨時等著?!?br/>
“小王八蛋,你給我等著!”
牛國麗氣的直跺腳,想追上去找秦漢理論,可沒等她說完秦漢就已經(jīng)進(jìn)了屋子,而且,她也清楚這么追著秦漢要肯定也是枉然,應(yīng)該回去想想對策才行。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硬的不行就來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不行就去法院,總之拿到想要的東西為止。
秦漢站在窗子前看著牛國麗走開,一雙深邃有神兒的眼睛稍稍的瞇了起來,心中的火騰騰的燃燒著。
按理說,秦軍是他的二叔,應(yīng)該很親近才是,可他對這個親二叔卻沒有什么好感。他還不懂什么事兒的時候父母就已經(jīng)不在了,別人瞧不起他都可以理解,畢竟那是外人,可他這個二叔也從來沒把他當(dāng)人看,哪怕是他們家的一顆米粒都沒見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幾年前這兩口子可沒少打壓了他,甚至比外人還要過分的多。就是家里傳下來那十幾畝的水澆地都被這兩口子想方設(shè)法奪了過去。
現(xiàn)在想想除了無奈也就只有憎恨,別說沒有什么所謂的醫(yī)書,就算真的有,他寧可塞到灶火堂也不會給這兩口子,因為這種人就不值得去尊敬。
當(dāng)然,他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更不想為了這事兒傷腦筋,既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權(quán)當(dāng)沒發(fā)生,既然這兩口子沒把他當(dāng)成親人看待,又何必在乎他們怎么樣兒?倒不如就當(dāng)沒有這樣的親人,把他們當(dāng)成臭狗屎一樣兒丟在一邊臭著,有這個空閑時間還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段振山給的二十萬,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給秦漢添加了不少信心,等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后,他便是開始配制給張秋橋瞧病的藥品,與此同時,還有一些能用上的藥物,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能配制的藥品確實是少之又少,一來是手里的藥材實在是有些缺乏,另外,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能配制出來的藥也確實是有限的,一些最基本的還沒問題,稍稍復(fù)雜一些的就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