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回到白府,白嘉柔仍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喃喃自語道:“玉兒,你說邊境那般苦寒,是不是會凍著清宴?”
玉兒一邊收拾著房間,一邊回答道:“那邊是比京城冷,但是穿厚實點不會有事的?!?br/> 但白嘉柔似乎更本沒有聽見一樣,只是自說自話:“那里的吃食也不好,清宴不一定習(xí)慣。”
玉兒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白嘉柔的面前,給她倒了杯水。
只見白嘉柔只是雙眼空洞的向著門外發(fā)呆。玉兒把水杯塞到白嘉柔的手里,白嘉柔這才算是回過神來。
看她這副樣子,玉兒忍不住寬慰道:“好姑娘,蘇公子的本領(lǐng)你還不知道?你是太過憂心了,關(guān)心則亂,蘇家會打點好一切的。”
白嘉柔何嘗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再怎么擔(dān)憂又有什么用,可是一想到在靖州的時候,戎夷人的兇殘,當?shù)鼐用窨吹綆缀醵家@著走,此次要與他們打仗,忍不住還是急的眼眶發(fā)紅。
放下了水杯,白嘉柔對玉兒說:“你將上次太子妃殿下賞的傷藥取出來,咱們再上街采買一些。”看自家小姐這個樣子,現(xiàn)在說再多她也聽不進去,隨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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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街市上一如既往的熱鬧,百姓只管自己當下的生活如不如意,邊疆如何,只要沒有波及京城,都與他們不相干。
白嘉柔帶著玉兒找著好的成衣店,現(xiàn)在買布料再親手做已然來不及了,好在京城的東西都不差,成衣店也能買到極好的衣裳。
找了半天,看見一個名叫“唐帛衣客”的店鋪,名字倒是別致,從外面看,一件玄色的銀繡披風(fēng)一下子抓住了白嘉柔的眼球,在一眾衣服當中,它顯得格外顯眼。
“走,咱們進去看看?!卑准稳崂駜哼M到了這家“唐帛衣客”。
看自家小姐的眼睛沒離開過那件披風(fēng),玉兒向店家呼喚道:“店家,可否將那件披風(fēng)拿與我們瞧瞧。”店家熱情的過來招呼,取來披風(fēng)遞給了白嘉柔。
整件披風(fēng)精細的瞧不見一個線頭,內(nèi)里用黑色的貂皮縫了一層,既不失柔軟,又增加了保暖的性能。外面銀色絲線繡織的蘭草圖樣熠熠生輝,想到蘇平意溫潤的性子,當真是再般配不過了。
白嘉柔對這件披風(fēng)十分滿意,問店家:“這件披風(fēng)多少銀子?”
店家看出這位姑娘很中意這件披風(fēng),滿臉堆笑,豎了豎手指,說道:“五十兩?!?br/> 白嘉柔微微吃了一驚,這五十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不過這披風(fēng)實在好看……
兩難之下背后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這件披風(fēng)做工都快趕上宮里的繡娘了。”
白嘉柔覺得這聲音好生耳熟,轉(zhuǎn)過身去,一驚,忙行禮說:“太……”
子字都沒蹦出口,李文燁一收手上的紙扇,抬起了白嘉柔的手,笑著說:“姑娘這是做什么,本公子可受不起姑娘大禮?!?br/> 白嘉柔心知太子出行,既選擇了便裝,定不希望別人知曉他的身份,遂口風(fēng)一轉(zhuǎn):“公子也喜歡這件披風(fēng)嗎?”
本來只是為了打個岔,誰知道那李文燁上前來摸了摸這件披風(fēng),砸砸嘴感嘆道:“甚好甚好,行風(fēng)付錢?!?br/> 那店家可開心了,麻溜的把披風(fēng)包了起來,接過行風(fēng)的銀子,遞給他披風(fēng)。
玉兒見此,極不開心的問那店家:“明明是我們先來的,怎么你卻賣給了他人?!?br/> 店家這才反應(yīng)過來,先是這位姑娘相中的這件披風(fēng),一時有些尷尬。
李文燁滿面堆笑看著白嘉柔發(fā)愣的有些回不過來神的樣子,故意問道:“君子不奪人所好,要不姑娘你把五十兩紋銀給我,我將這披風(fēng)讓給你?”
白嘉柔一想到五十兩銀子,還是打了退堂鼓,自己家可沒有國庫,有點失望的說:“不了,是公子先付的銀子,這件披風(fēng)當是公子的?!?br/> 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在行風(fēng)手中被包好的披風(fēng),戀戀不舍的走出了成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