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耳邊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祁嫣強撐著精神,硬是要睜開雙眼,看看這個世界。
入目是囚牢般的存在,就在她床榻旁前,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美男子,眉眼帶著冷漠之色。
與他對視之后,祁嫣的頭更痛了!
她只記得她坐的動車脫軌,導(dǎo)致她所屬的那個車廂都被甩了出去,而她這個古玄毒醫(yī)的傳人,也遭受不住這樣強悍暴戾的力量,腦袋被重物給狠狠的砸中,這就暈過去了。
再一睜開眼,她這個古玄毒醫(yī)的傳人,穿越成了燕京城鎮(zhèn)國將軍的孫女祁嫣,祁府第三代子嗣中獨有的一個女娃,素來驕橫乖張跋扈,又是太子妃,可謂是天命鳳女!
前天剛與太子完婚,昨天回門后,轉(zhuǎn)眼間便成了個死牢囚犯!
坐在輪椅上的美男子是祁嫣的堂兄,叫祁潤。
祁潤看向她,眸底皆是按壓不住的狂怒之色,“回答我!昨天你該回祁家歸寧,你怎會撇下隨侍們獨自一人出了城郊?”
“大理寺今天收到密報,派人馬出城查證,在城郊的一群死人尸堆里發(fā)現(xiàn)了你?!?br/> “隨后你便被送了回城醫(yī)治,經(jīng)大理寺初步調(diào)查,一共三十二人,死者皆是燕京城的良民百姓?!?br/> “擊殺他們的利器,就是你手中擁有的吟霜劍!”
他語氣冷厲,全身的氣勢嚇人。
“我……”
祁嫣剛開口,卻覺得大腦像是被一記重物鈍錘,教她眼冒金星!
祁潤見她就說了一個字,看樣子并不打算解釋,祁潤氣不打一處來,“你明知祖父十天后就要回京述職,你是要他老人家一回燕京城,就看著你被斬首示眾,再讓祖父他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嗎?”
祁潤的語速極快,凌厲中夾雜著責(zé)備,更是帶了幾分痛心。
祁嫣剛才是頭疼的厲害,她也沒想到,一睜開眼還沒適應(yīng)這身份,結(jié)果還要背負(fù)殺害良民百姓的罪名!
原主的記憶,她根本沒有殺那些良民百姓,所謂的良民百姓,全是刺客,要原主的命!
原主奮力與那些刺客搏命,最后原主也跟著死透了!
她看向祁潤,搖頭說道:“我沒有殺他們!是他們想殺我!”
“這話說出去,誰會信你?”
祁潤看著她,認(rèn)為她還是像以前那般,冥頑不靈的徹詞狡辯!
氣的轉(zhuǎn)動輪椅,拋下一下句話,“自作孽不可活!我?guī)筒涣四悖巧撬?,都是你的命!?br/> “堂兄!我沒說謊,他們真的是來殺我的!”
見他要走,祁嫣掙扎著想要追上祁潤,卻不知道自己的腳也受傷不輕,這一動,那扯皮帶肉的痛感,讓她從床滾落在地。
她的狼狽,祁潤雖然沒有回首,卻也聽得見響動。
他繼續(xù)推著輪椅,漸行漸遠(yuǎn)。
祁嫣沒有注意到,在她喚出堂兄二字的時候,祁潤推著輪椅的手,明顯頓了一下。
自祁嫣性子變得囂張跋扈時,她就沒叫過他一聲堂兄,都是叫他廢物!
等到祁潤離開后,祁嫣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床沿,仔細(xì)分析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她如今身處囚牢,雖說是太子妃,但完婚的時候,太子根本沒有露臉,那場大婚,只不過是祁嫣一個人的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