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太子葉辰就坐在那里候著。
葉辰的雙眼,仍舊蒙上了白紗,他沒有與祁嫣說話。
祁嫣想了想,突然坐在他的面前,“殿下,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何事?”
“我對堂兄說謊了。我說太子府過幾天會來一個巫醫(yī),是給殿下治療眼疾的,屆時這個巫醫(yī)可以治療我堂兄的雙腿。”
“巫醫(yī)?祁嫣,我并不認識什么巫醫(yī)。這個謊話,我無法替你圓。”
葉辰皺眉,他是真的不認識巫醫(yī)。
醫(yī)圣倒是認識的,若是祁嫣真的需要,他是可以請聞秋幫忙的。
只是,他與祁嫣的關系還不算明確,是友是敵,皆未可知。
祁嫣看向他,說道:“不需要殿下替我圓謊,也不需要找巫醫(yī)。我已經(jīng)給堂兄看過了雙腿,他的腿疾我能自己治好?!?br/> “你可以?”
葉辰有些意外,他是真沒想到,祁嫣竟還有這等本事。
要知道,外邊的傳言,祁嫣就是個草包,而且與祁潤根本就是水火不容之勢??涩F(xiàn)在看來,傳言都是要大打折扣的。
葉辰狐疑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時,祁嫣明白,自己方才那番話,對于他來說,是有多大的沖擊。
撒起謊來的時候,那是極為順口的。
祁嫣直視著葉辰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以前太過任性無知,經(jīng)歷囚牢一事后,我若還是沒有任何改變的話,那豈不是白經(jīng)歷了那一場牢獄之災?”
葉辰會意,“你的意思是,因為那場牢獄之災,所以你才發(fā)現(xiàn)了家人的重要。”
“我自幼父母雙亡,是祖父把我?guī)Т蟮摹V笞娓冈趹?zhàn)場殺敵,是堂兄照顧的我。”
“堂兄對我很是嚴厲,但他是真心待我的。他的嚴厲,是因為他愛我?!?br/> “我以前身邊的嬤嬤,略懂醫(yī)術,小時候的病痛,都是她替我治好的。后來,我閑來無事,便跟嬤嬤學了點?!?br/> 祁嫣把自己懂醫(yī)術的事,全推到了嬤嬤的身上。
葉辰聽到她的話后,沉默半晌,才說道:“那你現(xiàn)在想治好你堂兄的腿疾?”
“是。祖父已經(jīng)卸下戰(zhàn)甲,只要祖父活著一天,祁家表面上的榮華尚存。但若祖父不在了,祁家也就成了旁人眼中的肥肉,人人都會上來咬一口?!?br/> 祁嫣對現(xiàn)在的祁家,有著準確的判斷。
而唯一能撐起祁家的,那便是堂兄。
治好堂兄的腿,那就是祁嫣想做的第一件事。
葉辰表示理解,“明白了,你若需要我配合做什么,我都會配合你的。”
“謝謝殿下。”
“不客氣?!?br/> 于是,二人的氣氛倒有了幾分緩和,不似早上那般多幾分生疏。
夜晚時分,祁老從外面歸來。
他今天去了一趟閔太師府,與閔太師暢談欲歡,回到府邸的時候,很是高興。
晚膳的時候,也開心的拉著祁嫣的手,笑意不減的說道:“嫣兒,祖父是真的開心啊。”
“祖父是為何開心呢?”
祁嫣不明所以問道。
“當然是你找到了一個好歸宿,祖父當然開心。”
祁老爽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