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回到家的時候,唐菱雪依然怒氣沖沖的。
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俏臉板著。
不得不說,即便在生氣的狀態(tài),她依然那么動人。
纖腰細細,腿上裹著絲襪,曲線纖長優(yōu)美,仿佛雕刻的一般。
無論什么姿態(tài),都那么魅力十足,無時無刻不給人美的享受。
秦軒倒了杯水,端給她:“你先消消氣,聽我說……”
“你給我閉嘴!”唐菱雪接過水杯,直接把水潑到了他臉上。
現(xiàn)在看到秦軒就來氣。
他就是個沒本事的贅婿,逞什么能?
如果明天扮烏龜一路爬回來,她的臉越哪里放?
她的性格孤傲如寒梅,最看重面子的。
“咱們明天一早就離婚!”她直接起身,往樓上走去。
“好像不行!”秦軒搖搖頭。
“怎么?你想繼續(xù)死纏爛打嗎?我已經(jīng)被你丟死了,一分一秒都沒法和你相處下去!”
“我的意思是說,明天是春節(jié),人家都不上班,怎么離婚?”
唐菱雪噎了一下。
跟著,大聲吼道:“那就明天簽離婚協(xié)議,我給你十萬塊錢,你離我遠遠的?!?br/> 這么說完,噔噔上樓去了。
她本就為公司的虧損發(fā)愁,秦軒幫不上忙,還給她添亂,真的很讓她崩潰。
回到房間,飛快寫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這次,她一定要和秦軒離婚!
秦軒拿毛巾擦了擦臉,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躺下。
雖然已經(jīng)和唐菱雪結(jié)婚,但唐菱雪怎么可能讓他碰?
唐菱雪住在樓上,那是秦軒絕對沒法踏足的禁區(qū)。
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沒去過樓上,更沒進過唐菱雪的臥室,根本不知道唐菱雪的臥室什么樣。
心里感嘆,什么時候才能到唐菱雪的床上,讓高傲的唐菱雪好好伺候一下自己呢?
這個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秦軒沒心情接,直接給掛掉了。
沒想到,對方很執(zhí)著,又打了過來。
沒辦法,只好接了起來:
“秦少,是您嗎?”
對面?zhèn)鱽硪粋€激動顫抖的聲音。
“你是?”
“我是陸渺宇??!您忘了?在我困難的時候,您連續(xù)接濟了我七八次!”
秦軒猛地想了起來:“渺宇地產(chǎn)的陸渺宇?”
“對,就是我?!标懨煊钤桨l(fā)激動,甚至都有些啜泣之聲,“三年了,我終于聯(lián)系上您了。我聽說您離開了秦家,到秦家打聽,卻沒有您的消息,唯一能聯(lián)系到您的途徑就是這個手機號,卻一直打不通?!?br/> 秦軒苦笑,當時他用這個手機號聯(lián)系曾經(jīng)的富少朋友。
結(jié)果,沒一個搭理他的。
曾經(jīng)一起揮金如土的朋友,都變成了陌生人似的。
當時萬念俱灰,失望透頂,干脆把這個手機號丟到了抽屜深處。
也就這個月手機欠費,唐菱雪的公司又賠了錢,沒法向唐菱雪要錢,才重新用這個號。
怎么都沒想到,放了那么久,里面還有錢,竟然還能用。
“秦少,您還在聽嗎?”陸渺宇有些緊張。
他終于聯(lián)系上秦軒,生怕又斷了音信。
“我在聽!”秦軒問,“你是不是給我這個手機號充錢了?”
“是啊,這是我唯一能聯(lián)系您的途徑,所以每個月都會充點錢進去,最開始我的公司沒有起色,也就充個一百,最近都是每個月充一萬。”
秦軒驚訝,這么說的話,他這個手機號里得有多少錢啊,怪不得那么久了,還能使用。
“秦少,這些年您都去哪里了?為什么秦家都沒您的消息?”陸渺宇急聲問。
“哼,他們把我趕出秦家,恨不得把我趕盡殺絕,即便有我的消息,也不會告訴你的。”秦軒想起當初的事情,依然恨得咬牙切齒的。
“怎么會這樣?我還以為您出國了?!标懨煊詈荏@訝。
“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我差點都沒活下來。”秦軒咬了咬牙。
“那您當初怎么不找我呢?”
秦軒苦笑:“你那個時候自己都在苦苦掙扎,我怎么能再給你添麻煩?”
陸渺宇趕緊說:“秦少,您這么說的話,就太低估我了,我如果知道您的困境,就算賣了公司,也會盡力幫您的?!?br/> “如果你賣了公司,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渺宇地產(chǎn)了。”
“不,應(yīng)該說,如果沒有秦少您,就沒有現(xiàn)在的渺宇地產(chǎn),為了事業(yè),我賣了房子,窮困潦倒,連老婆都跟人跑了,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秦少您一次次地相信我,給我啟動資金,讓我能夠翻身,沒有您,我根本不是現(xiàn)在的陸渺宇,或許都在街頭乞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