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敢跟陳虎等人回去,于是離他們大約二十幾米的距離等待著孫老頭派人來接自己。
休息了一會,陳虎起身朝著這邊走來,我立刻也站了起來,朝后退去,他朝前走幾步,我便朝后退幾步。媽蛋,自己跟孫老頭亂說,陳虎想殺了自己,然后來一個先斬后奏,但是現(xiàn)實之中,自己還真怕他這樣做。
“王浩,黃總叫我們帶你回去當面對質(zhì),不要怕。”陳虎對我喊道。
“陳虎,老子怕你個毛,那天你落老子手里,老子讓你生不如死?!狈凑呀?jīng)撕破了臉,對方剛才還想要了自己的小命,根本沒必要跟他客氣。
“黃總已經(jīng)來了幾次電話,讓我快點帶你回去?!标惢⒄f道。
“那是你的事情,站住,別再往前走了。”我用手指著陳虎嚷道。
“你要相信我?!标惢⒖雌饋碛悬c著急,連這種屁話都說了出來。
“我相信你妹啊,離老子遠點?!蔽伊R道。
正當我和陳虎兩人僵持的時候,遠處出現(xiàn)了兩輛車子,正在急速的朝著這片爛尾別墅群駛來。
看到遠處的車子,我猜應(yīng)該是孫老頭派來的人,于是便迎了上去。
自己猜得沒錯,來的人正是大嘴劉的小弟,帶隊之人是春夜桑拿城的保安隊長鷹勾鼻冷超。
“冷隊長,你們怎么來了?”陳虎看到鷹勾鼻帶著十幾名小弟走過來,于是一臉奇怪的問道。
鷹勾鼻看了陳虎一眼,沒有說話,隨后扭頭對我說道:“上車,劉哥在等你。”
“哦!”我應(yīng)了一聲,坐進了車子,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冷隊長,我們黃總讓我把王浩帶回去,你這是……”陳虎的聲音從車子外邊傳了進來,令我的心里一陣緊張,生怕鷹勾鼻把自己交給陳虎。
“王浩現(xiàn)在是我們春夜桑拿城的人,你好像沒有什么資格帶他走吧?!蔽覜]有想到,鷹勾鼻如此硬氣,絲毫不給陳虎一點面子。
稍傾,他上了車,隨后兩輛車疾馳而去,離開了石湖的這片爛尾別墅區(qū)。
一個小時之后,我被鷹勾鼻帶到了云霧茶樓的一個包廂之中,此時包廂里正坐著黃胖子,孫老頭,還有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男子,頂著一張大嘴巴,看起來好像只癩蛤蟆。
“此人應(yīng)該就是大嘴劉吧?!蔽以谛睦锇蛋迪氲?,因為特征太明顯了。
三人正在喝茶,鷹勾鼻帶著我進來之后,便站到了大嘴劉的身后,剩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包廂中間,接受著黃胖子、孫老頭和大嘴劉三人審視的目光。
我被三人盯得渾身發(fā)毛,低著頭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像極了一個老實懦弱的人。
突然陳虎的聲音在包廂外邊響了起來,打破了包廂里的寧靜,只見他急匆匆的推門闖了進來:“黃總,王浩被冷隊長給接走了。”
他的話音剛落,我看到黃胖子眉頭微皺,隨后給陳虎使了一個眼色,陳虎可能也看見了自己,于是便不再說話,乖乖的站到了黃胖子身后。
此刻,自己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我低著頭一句話不說,全身還不由自主的輕微哆嗦了起來,自己現(xiàn)在必須裝出一副老實、木納、膽小的樣子,這樣接下來的審問也許才能過關(guān)。
老實、木納、膽小其實就是自己以前的本色,所以此刻表現(xiàn)出來,沒有一絲造作,十分的自然,不了解自己經(jīng)歷過什么的人,根本看不出來我此時的表現(xiàn)是裝出來的。
經(jīng)歷過血腥之夜的洗禮,其實自己早已經(jīng)脫胎換骨,浴火重生,面對著黃胖子、大嘴劉等江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人物,自己心里并不是太緊張,更何況在電話里已經(jīng)得到了孫老頭的保證。
“你就是王浩?”大嘴劉首先開口問道。
“是!”我唯唯諾諾的回答道。
“抬起頭來。”大嘴劉說。
于是我慢慢的將頭抬了起來,不過目光跟他一碰,立刻又低下了頭,身體同進還哆嗦了一下。
“黃胖子,就這么一個老實巴交的人能殺了周強?你當我大劉嘴是白癡啊?!贝笞靹⒌穆曇粼诙呿懫?,我心里不由的一樂,自己的表演達到了預(yù)期的效果。
“劉兄,此人跟周強有仇,并且周強失蹤的那天晚上,他的車子出現(xiàn)在附近的監(jiān)控之中?!秉S胖子說道。
“哼!”大嘴劉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隨后我聽到了黃胖子嚴厲的質(zhì)問聲:“王浩,說,是不是你殺了周強?”
“冤枉??!”我嚷叫道,隨后把自己因為被孫老頭逼著喝了一碗湯藥,噴得差一點精盡而亡的事情說了一遍,并且還拿出了住院的病例,最后特別強調(diào)自己在醫(yī)院里昏迷了五天,至于周強失蹤那天為什么附近的監(jiān)控會拍到自己的車子,我解釋說,有可能無意之中經(jīng)過那里,完全是巧合。
總之不管黃胖子怎么問,自己都堅持說巧合,反正又沒有人看到當天晚上是自己劫持了周強,這叫死無對證,只要堅持住了不松口,黃胖子就別想讓自己當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