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北展專場直播,截止到今天中午已經(jīng)達到了五千多萬。龔羽很開心,特地打電話過來告訴張奕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這個消息在網(wǎng)上一曝光,全網(wǎng)嘩然,華文社里更是歡天喜地,喜不自勝。
趙永義獎勵全體員工每人三百塊獎金,這一次的網(wǎng)絡(luò)直播和商演,也讓趙老板掙了不少。
趙永義年輕時游走于各大電視臺,經(jīng)常出去走穴演出,那時的他是人生中最掙錢的時候,沒想到臨老,還能掙這么多錢。
雖然高興,可他也沒有年輕時見到錢的那種喜悅了。
趙先生和孫先生倆人坐在后臺,喝茶聊天,前臺的演員賣力的演出。
就在所有人都高興的時候,華文社里最耀眼的明星,張奕張云聲,卻有些不知所措。
袁璐給家里打過電話,說要把男朋友帶回去。
老袁在電話里說:“這樣吧,你問問他們家家長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一起出來見個面。”
袁保國的反應(yīng)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吳女士接過電話和老袁聊了起來。
兩人先是對雙方家長致以友好親切的問候。而后,就兩家孩子的感情問題,與婚姻問題進行了友好與親切的交談。
袁保國表示,兩個孩子交朋友他是非常的支持,希望晚上可以坐在一起面談此事,最好確定兩個孩子的結(jié)婚日子。
吳女士對此也表示特別支持,希望兩個孩子可以盡早完婚,解決人生大事兒。
袁保國,五十七歲,著名畫家,又是京城美術(shù)學(xué)院顧問教授,專業(yè)畫國畫與油畫,水彩素描也略有涉及。曾作一副《鳳歸日落圖》被某富豪以三百七十萬的價格收藏。
袁保國家住在京城三環(huán)邊兒,妻子現(xiàn)在是個家庭主婦,年輕時也是個知名律師。
夫妻倆坐在屋里,五室兩廳的大號斯奢華有內(nèi)涵,袁保國國字臉,長期思考讓他眉頭有兩道深深地印痕,顯得有些嚴肅。
袁璐的母親叫杜蕾,她出生的那個年代保護措施沒有現(xiàn)在那么普及,要不然她打死也不會取這個名字。
杜女士相比于老袁就顯得溫柔了許多,長時間的家庭生活也把她年輕時做律師的那種強勢勁頭磨平了。
“他媽媽怎么說?”杜女士看著老袁問道。
“他媽媽說晚上她定位子,提前通知咱們。”袁畫家說道。
他們的閨女談戀愛他們早就知道,但一直很尊重女兒的選擇,所以就沒過多的干涉。
在袁璐十六歲時,老袁的就對她說過,“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個大姑娘了,以后你決定要做什么事兒的時候可以選擇跟我們說,也可以選擇不說,我和你媽媽會尊重你的意見。交男朋友也是一樣,假如未來真有個男孩兒值得你去喜歡,你自己選擇就好,但如果受傷了,你回到家來,家里永遠是你的避風(fēng)港。”
老袁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說,袁璐可以自己決定任何事兒,可如果失敗了,后悔了,自己扛不住的時候可以回家去哭,但實質(zhì)性的問題還要袁璐自己去解決。
袁璐談戀愛的事兒兩口子早就知道,也旁敲側(cè)擊的問過,畢竟是親閨女,哪能真的不聞不問。
袁璐大學(xué)時有一次放假回家,杜女士看到女兒的脖子上有顆小草莓,她把這件事兒告訴了老袁。
那天晚上,一代知名畫家,大學(xué)的顧問教授,趴在被窩里哭了整整一個小時。
杜女士還勸他,明明比誰都心軟,還非得扮演個嚴父。
那一夜,袁畫家的心碎了。
精心培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小白菜,好不容易長得挺拔翠綠,卻被別人家的豬給拱了。雖然早晚都得被別家豬叼走,可做了二十多年的心里準(zhǔn)備,本以為會像城墻一樣堅固,沒想到卻被一擊崩塌。
老袁外邊堅強似鐵,內(nèi)心卻像棉花糖一樣綿軟。
他不好意思問袁璐,問她交的男朋友啥樣,姓甚名誰,家住哪,做什么的,這些問題雖然讓他好奇的心里似貓抓,可硬是忍住不說。
直到一個月前,老袁在網(wǎng)上看到了女兒談戀愛的事情曝光。
那時的老袁和杜女士在家里對張奕這個人做了初步評價,光照片印象的評語,老袁就寫了滿滿兩張信紙。
為了進一步了解張奕,老袁不惜喬裝改扮,前往華文社做細致觀察。
觀察了一個禮拜,只要張奕有演出,他準(zhǔn)到。
杜女士也勸過他說:“老公啊,你每天跟個特務(wù)似的不累嗎?”
“不累,我總得知道我閨女找的男朋友靠不靠譜吧。”袁畫家說。
杜女士笑道:“靠譜能如何,不靠譜又能如何,你原來不是跟閨女說她自己的路自己選擇嗎?即使那小子真是個不靠譜的渣男你還能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