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馨放下茶杯,沉吟片刻,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她從十五歲之時便逐漸接手李家的產(chǎn)業(yè),這三年來也形形色色的見了不少人,可卻從來沒見過這種類型的。
說他傻?
可卻一臉淡然,身上的那股自信仿佛是從骨子里散播出來的。
李若馨嘆口氣,無奈道:“我看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不過從目前來看,品質(zhì)倒是不錯,不是貪財好色之徒,也有膽有謀,對人心仿佛也有一絲了解,我覺得就這樣吧,趁著乾京那邊的人過來之前,先把婚事敲定了?!?br/> “可小葉好像對婚事有什么誤解,這該如何是好。”
李源純捋了下胡子,有些犯難。
“我們可以這樣……”
李若馨朝門外瞄了一眼,小聲嘀咕了幾句。
李源純雙眼一亮,隨后又有些擔(dān)憂道:“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缺德了?”
“我看是便宜他了,等他明白了婚姻是怎么回事兒后,做夢都能笑醒?!?br/> 李若馨嘴角勾勒一抹笑意,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信心的,自己能看上他,那是他的榮幸。
……
傍晚。
一名侍女摸著墻根,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葉秋的房間門外,聞到里面有股有些刺鼻的味道傳出,皺了下眉頭。
不過此時也管不得那么許多了,侍女從腰間抽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輕輕地推了下門。
沒反應(yīng)?
聽到里面沒有半點響動,侍女壯著膽子,充滿警惕的大幅度推開門,腳步輕盈地走了進(jìn)去,隨后將房門緊閉,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
侍女環(huán)視四周,只見一白衣少年正盤膝坐地,面朝床鋪,在他身前光芒閃爍,時而金色,時而土黃色,且一只鼎狀的東西,在其身前懸浮半空,一縷火苗在其下面熊熊燃燒。
這是……
侍女心里有些緊張,看樣子這人必定是元素師無疑,殺起來肯定沒那么容易。
但他此時正專心致志的做那奇怪的事情,想來也無法分心對付自己,或者他沉浸其中,壓根就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
侍女緊握著匕首的手心冒出了不少的冷汗,就連呼吸都跟著放緩了許多。
一步
兩步
三步
近了
更近了
就在侍女離葉秋近在咫尺之際,侍女眼中閃過一絲冷峻之色,將匕首高高舉起,狠狠的朝葉秋后腦扎了下去。
“我要是你的話,我會選擇安靜地等著?!?br/> 聲音虛無縹緲,響徹整間屋子。
侍女嚇一哆嗦,緊忙抬頭掃視四周,“誰?”
這時,光芒消失,葉秋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身前的那個鼎狀的爐子,也輕輕地落在了地面上。
葉秋沒有回頭,而是彎腰去打開蓋子,小心翼翼地從里面拿出一個個有拇指大,金色的球形物體,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什么東西?”
侍女將匕首置于胸前,語氣頗為凝重。
“元素爆彈,就這么小小的一顆,便能讓這間屋子化為灰燼。”
葉秋解釋了一句,轉(zhuǎn)過身,看著侍女那熟悉的面龐,冷聲道:“你是來還錢的?”
說完,葉秋搖搖頭,“要是來還錢,之前進(jìn)李府大門的時候,你也不會露出殺氣,對了,在巡防衙門射箭的那個人,也是你吧?!?br/> “要么去巡撫衙門,讓鄧大人放了我弟弟,要么今天咱們同歸于盡?!?br/> 侍女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元素爆單,忌憚的同時,心里還有一絲僥幸,這東西肯定是糊弄人的。
她去牢里見過弟弟,知道了當(dāng)天發(fā)生的事兒,根據(jù)弟弟的形容,那個爆炸的東西是一個白色小瓷瓶,打開蓋子里面有一根白繩,可這個什么元素爆彈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