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只甲殼血紅的巨大瓢蟲快速劃過夜空。
如果擁有夜視能力的人抬頭看去,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飛蟲頭頂上無數(shù)菌絲連接著的一只巨大菌菇,以及飛蟲腳下綁著的一輛汽車。
這個模樣造型都奇怪異常的巨蟲已經(jīng)飛行了接近六個小時了,而它的面前,也出現(xiàn)了一片黑暗的城市。
這座原先巨大的城市,外圍的建筑基本已經(jīng)坍塌,到處都見不到活物的蹤影。
而在這樣死寂的城市之中,卻有著一片光亮的區(qū)域,甚至有幾個大型的工廠仍在運作,高高的煙囪上持續(xù)排放著滾滾的濃煙。
要是忽略掉周圍的環(huán)境,還以為這是末日前夜晚還加班的吸血工廠。
巨蟲如此嘈雜的飛行“聲浪”自然也引起了下面人的注意。
一個靠的比較近的工廠空地,正在舉行著一場嗑藥派對。
他們不是在舉行派對,就是在舉行派對的路上,享樂至上。
不過現(xiàn)在,就算是下面嘈雜的音樂,也蓋不住上方的轟隆作響的翅膀煽動,幾乎所有人都抬頭看向了上方。
“波......波.....boss怎么這么快......回來咯......”一個喝到都站不穩(wěn)的巫毒教戰(zhàn)士,光著膀子看著天空,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抬頭看了沒一會,他就直接兩眼一閉,倒在了地上,昏睡了過去。
但此時的本部,并不是所有人都喝得這么醉的。
一個c級的覺醒者,雙瞳閃著血色的光芒,他微瞇著眼睛看向了天空的巨蟲,視線追隨了一會后,迅速睜大了雙眼。
“他媽的!不是boss的飛機,是上次那個巨蟲?。?!”這個c級覺醒者猛地站起了身,朝著最近的警報器沖去,直接砸碎了警報器外面的玻璃保護蓋,按下了紅色的按鈕。
“嗚——”
防空警報的聲響瞬間傳遍了整個區(qū)域,這下,所有人都反應(yīng)了過來。
天上的巨蟲來者不善。
幾乎所有人,都回想起了之前那只飛蟲所帶來的的破壞和恐懼......那可是連......連什么來著?
這些被談判過的人,似乎選擇性遺忘了一些記憶,比如說b級的boss都沒能解決掉那只喪尸讓它跑了之類的。
一個被任命為臨時指揮的c級覺醒者,已經(jīng)沖到了播音室里,開始了指揮。
“敵襲!兄弟們,不要聚集,保持安全距離,戴好口罩,抄家伙......”
下方的巫毒教正在緊張應(yīng)對,而上面飛著的巨蟲,卻開始在原地盤旋了起來。
“怎么辦怎么辦?!贝藭r的花憶白呆在巨蟲的腹腔里踱步,偶爾看向了腹腔兩邊甲片上的“身影”。
憶白能預(yù)感到,這兩個身影正在快速進化著,而且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
按照媽媽的說法,一進階完,面前這兩個媽媽就會沖回廣南省,而且自己根本拉不住的......
該怎么辦呢?像之前那樣開飛車去撞那些人激怒他們嗎?
可是他們沒有像上次那樣繼續(xù)聚集......似乎是吸取了上次的經(jīng)驗。
花憶白正在焦急地搜尋著,希望能看到之前遇到的那個噼里啪啦的女人,然后飛過去“呸”她。
這是小憶白能想出來的最好的嘲諷辦法了。
飛蟲在震動翅膀盤旋的同時,正在大量散播著孢子。
菌絲已經(jīng)完全侵蝕飛蟲,子實體也已經(jīng)完全成熟,散播孢子對它來說并不是難事。
之前也是散播孢子把那個女人“炸”出來逼得她出手了,花憶白覺得這個方法還能再試一下。
但是花憶白無論怎么散播血球孢子,地上始終沒有出現(xiàn)那個會噼里啪啦響的女人,甚至沒有感受到其他更強的力量......
怎么辦,沒人攻擊我的話,兩個媽媽就要進化完直接跑惹......
花憶白再次把視線放在了那兩個“奇形怪狀”的媽媽身上。
“咔咔——”
那個渾身玉白色骨刺的媽媽,凝聚在身上的堅固骨繭已經(jīng)發(fā)出了尖酸的碎裂聲,一股恐怖的氣息在里面醞釀。
都不用想,都知道里面在孕育著一個恐怖的、未知的“生物”......
而另一邊,更是重量級。
另一邊的那個金發(fā)的媽媽,全身包括頭發(fā)都已經(jīng)變成血絲在相互糾纏蠕動著,可以看到大量的血晶液和熒綠色液體在里面層次分明地交錯流動著。
整個人都像是一個被熒綠亮紅浸染的“線團”一樣,與那個全身硬邦邦的媽媽比起來,金發(fā)媽媽的氣勢則更加內(nèi)斂了一些。
“滋——”
可再怎么內(nèi)斂,金發(fā)媽媽身上滴下來的紅色濃稠血液,都會瞬間把觸碰到的東西吞噬殆盡。
但可能是因為是花憶白的關(guān)系,即使是在進化中,金發(fā)媽媽在紅色血液滴落花憶白的飛車腐蝕后,也會有綠色血液滴下來馬上修復(fù)好。
還好那些血沒有燒到花憶白的菌絲,所以無論再怎么折騰,花憶白都不會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
就在花憶白一籌莫展的時候,只聽到“咻——”的一聲,一個火箭彈拖著尾焰,朝著她的方向轟了過來。
由于花憶白的飛車飛行速度很快的關(guān)系,那枚火箭彈并沒有炸倒巨蟲,而是在巨蟲的身后不遠處爆炸了。
“嗯......”
看到那些威力不算小的火箭彈,花憶白的心思就活絡(luò)了起來。
或許......可以利用一下這些火箭彈?
反正按照媽媽的說法,只要讓這兩個媽媽的身體受傷就行了,而且不能是花憶白動手。
那就試試飛彈吧!
花憶白迅速降低了飛行速度,而且還降低了巨蟲的飛行高度,就圍著一棟高樓不停地盤旋著。
這個距離和速度,他們應(yīng)該能炸得到了吧。
沒有讓花憶白久等,又有兩枚rpg從不同的方向,拖著橙黃色的尾焰和大量的煙塵,朝著巨蟲的方向急射而來。
“咻——”
感受著越來越近的火箭彈,在巨蟲腹部的花憶白,緩緩抿住了嘴唇。
對不起了!媽媽!
“咔嚓——”
花憶白的菌絲瞬間把巨蟲的身體撕成了兩塊,原本待在飛蟲腹部進化的兩個身影,也失去支撐朝著下方掉了下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花憶白全部菌絲都在迅速從巨蟲身上撤離,一道菌絲組成的細長觸手已經(jīng)抓住了距離極近的高樓。
“轟隆——”
“轟——!”
在花憶白的精準(zhǔn)投放下,兩枚炸彈正好在正在下墜的,正在進化中的兩個身影處爆炸。
隨著劇烈的爆炸所產(chǎn)生的氣浪,兩道身影一個飆血,一個“飆骨灰”,兩個身影都被炸向了不同的方向,墜入地面。
真的是把媽媽的骨灰都揚了。
不過花憶白也不能幸免于難,就算是提前規(guī)避,但她還是被爆炸給炸碎燒毀了小半的軀體。
現(xiàn)在的花憶白,只剩下大概三四米范圍的菌絲體粘附在高樓的邊緣,就像是大樓身上長出的肉瘤一樣。
看著飛揚的骨灰和血液,花憶白緩緩松了一口氣。
回去一定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媽媽。
媽媽媽媽,我把你炸了,血濺一地,骨灰都給你揚了。
媽媽聽到一定會很高興地夸自己吧。
想到這里,花憶白的身體快樂地在高樓外墻蠕動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媽媽為什么讓自己把進化中的其他媽媽給整受傷,但花憶白已經(jīng)出色的完成了任務(wù)。
花憶白不知道為什么,可林珈瑤這么做是有意義的。
這么做也是利用了系統(tǒng)的機制。
在系統(tǒng)詢問是否進化后,點了是的話,進化的事情級完全在被系統(tǒng)接管著,林珈瑤只要等待系統(tǒng)規(guī)定的六小時就行了。
但是在六小時之前,進化中的喪尸被人為干擾,造成了體內(nèi)血晶流逝以至于不夠進化呢?
那系統(tǒng)會想盡辦法,在剩余時間結(jié)束之內(nèi),把進化所需的血晶給湊出來好好完成進化。
不然的話,它定下的六小時進化,就要被它自己違規(guī)了。
也就是說,被打斷進化負(fù)傷的假面和a4,會直接暴走,在六小時這個臨界值之前,殺夠受傷前的血晶,讓自己能順利完成進化。
如果能讓這種狀態(tài)的a4和假面遭遇上巫荷珺,林珈瑤相信,就算是b級也經(jīng)不住暴走的系統(tǒng)。
在任務(wù)完成后,花憶白并沒有急著去匯報,而是操控著之前散播孢子時吸入孢子的那些倒霉蛋,開始繞著這個巫毒教的活動區(qū)域跑起了圈。
一邊跑的同時,這些身體正在逐漸長蘑菇的普通人和覺醒者,一邊在釋放孢子。
那些孢子在落入地面后,就已經(jīng)在地上長出了細小的紅色菌菇,只要有人不注意踩上,這些菌菇就會迅速轉(zhuǎn)變成菌絲體纏上去。
花憶白正在人為地制造出一個“包圍圈”,把巫毒教的人都圈在里面。
但是隨著花憶白感染的人越多,獲得的記憶也越多的時候,花憶白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在她獲得的記憶里面,有好幾個人都有著這樣一幅畫面。
一個巨蟲停留在空曠的廣場上,周圍站滿了送行的巫毒教戰(zhàn)士。
而那個渾身會噼里啪啦的女人,則一臉冷淡地踩上了巨蟲已經(jīng)打開的甲殼,沿著甲殼朝著飛蟲腹部走去。
在模糊破碎的記憶拼湊下,花憶白從數(shù)個在現(xiàn)場的巫毒教人腦海內(nèi),拼出了一段完整的畫面。
“要......去......昆州市......兩個......b級......”
昆州市?
花憶白迅速停止了自己在這邊的任何行動,而在一輛剛通過高速出口通道的一輛吉普車上,花憶白迅速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吉普車前排的副駕駛。
“咚咚——咚咚——”
此時的車輛,在越發(fā)抖動的道路上行駛著,車身震得就快要散架一樣。
地上的藤蔓、樹根、苔蘚和菌毯之類的東西太多了,有時候車輛甚至直接輪胎打滑,繼續(xù)往前開的速度甚至不如走路。
“呼......要不我們下車往里面走走看吧,開車根本進不去呀?!敝黢{駛上坐著的林夕晚嘆了口氣,看向了妹妹的方向。
但讓林夕晚有些意外的是,副駕駛上原本神色平淡,甚至剛才還一直跟自己聊天的妹妹,忽然臉上的表情停滯,猛地看向了身后的花憶白。
“怎么了?”
順著妹妹的眼神,林夕晚也看向了身后的花憶白,可是花憶白只是撅著嘴巴看著妹妹的方向,似乎有些自責(zé)。
此時的林珈瑤思緒紛雜。
發(fā)生什么?
如果花憶白所說的情報沒錯的話......
那個巫毒教的瘋子,居然帶著另一個b級,直接殺到了昆州市?
而且巫毒教總部幾乎處于一種空防的狀態(tài)?
要知道,巫毒教可是把大批主力派到了廣南省的,現(xiàn)在巫荷珺和另外一名b級離開,巫毒教幾乎處于沒有強大力量防守的狀態(tài)了。
她就不怕我隊友的嗎?!
逃?
林珈瑤的腦海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巫荷珺要來昆州市找自己,那自己直接不去昆州市不就好了嗎?反正現(xiàn)在只是在進城的路上。
不過林珈瑤很快就放棄了逃的想法。
能夠精確定位到自己要去昆州市......巫荷珺一定是動用了類似預(yù)言或者定位的能力......
自己再怎么逃?能逃得過預(yù)言?
自己不跑,這里還有一座城的樓樹,還有自己的樓樹守衛(wèi),可以利用維管網(wǎng)絡(luò)背靠著整片樓樹作戰(zhàn)。
自己跑的話,那可就真的孤立無援了,到時候被追上,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姐,抱我下車,跑。”事不宜遲,林珈瑤迅速看向了主駕駛的林夕晚,快速說道。
“嗯?”
雖然林夕晚有些疑惑,但聽到妹妹的語氣,知道妹妹現(xiàn)在非常認(rèn)真。
她很少在妹妹這里聽到這么生硬的語氣,特別還是對自己說話的時候。
林夕晚也沒有墨跡,用右手抓著吉普左側(cè)的a柱從車窗翻了出去,然后在沒松手的情況下,靠著手腕和腰腹的力量一翻,直接從車前蓋滑到了副駕駛的方向。
在跳下車后,林夕晚已經(jīng)快速伸出手,把在副駕駛的妹妹從車窗直接抱了出來。
巫毒教的改裝車對比起其他營地改裝車最大的區(qū)別,應(yīng)該就是車窗沒有焊鐵纖了。
在林夕晚把妹妹抱出來的同時,花憶白也已經(jīng)跟著從車窗翻了出來,身手也是相當(dāng)敏捷。
“去那邊?!绷昼飕幇凑沼行┐致缘幕貞洠瑸榱窒ν碇噶艘幌侣?,林珈瑤指的方向自然是樓樹守衛(wèi)在的方向。
憑借著偶爾在訓(xùn)練場偶爾用昆州市作為戰(zhàn)斗地點的經(jīng)驗,以及之前用樓樹守衛(wèi)撤離的觀察,林珈瑤對小半昆州市的地形都是非常熟悉的。
現(xiàn)在她大概能看得出來,那邊能走到樓樹守衛(wèi)的方向——樓樹守衛(wèi)本身就在城市邊緣撤離的,就算是繞圈跑都能找得到,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她需要在巫荷珺趕到昆州市之前,找到樓樹守衛(wèi)的位置躲起來。
如果能躲掉,那自然是要躲,躲不掉,就只能戰(zhàn)了。
“啊?去那邊?”林夕晚看著妹妹指的方向問道,“那車怎么辦?”
林夕晚并沒有質(zhì)疑妹妹對方位的選擇,而是舍不得這一車的物資。
畢竟......她們已經(jīng)丟了好多車物資了,如果不是特別危險,林夕晚寧愿抬著車走。
“不要了。”
“呃......好?!睕]有猶豫,林夕晚稍微換了個姿勢,把妹妹扛在了自己的右肩,而左肩,則是扛上了花憶白。
“對了,憶白你的小書包......唉算了?!?br/> “轟——”
林夕晚不再浪費時間,微屈的膝蓋在地面猛地一踏,在這座翠綠的鋼鐵叢林之中快速地穿行了起來。
一邊跑的同時,林夕晚還一邊在記著路線,以便有需要的時候回來取物資。
因為她記得花憶白還在那個小書包里面放了兩顆血晶石的,車上還有很多吃的喝的,要是找到了休息的地方肯定是要把物資帶過去的。
林夕晚不知道的是,早在林珈瑤得知了巫荷珺要來的時候,就命令花憶白把那兩顆血晶給吞了,現(xiàn)在這兩顆血晶石還在花憶白體內(nèi)快速消化著呢。
“妹......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在奔跑的途中,林夕晚大聲對著妹妹問道。
她的移動速度極快,如果不大聲點的話,說話聲會直接被風(fēng)聲給覆蓋掉。
“有——飛——蟲——”林珈瑤直接給出了為什么要跑的答案。
聽到這個,林夕晚腳下的腳步頓時加快了。
還好她一開始就沒有質(zhì)疑妹妹先棄車跑了起來,原來妹妹用能力透視到了有飛蟲!
上次遭遇到那種大飛蟲,可是直接碰上了巫毒教的部隊,林夕晚為此還負(fù)了傷。
難道是因為自己用了巫毒教車輛的原因,被某種可以追蹤特定血液或者物品的巫毒教覺醒者盯上了?
無論是怎樣,先逃開追蹤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越往城市靠近,地面也越為濕滑了起來,甚至于夜晚城市內(nèi)都有一層朦朧的水霧,這極大的減緩了林夕晚的跑步速度。
以至于她不得不甩掉了快壞掉的鞋子,赤腳在鋼鐵叢林中跳躍奔跑。
不過......越是深入城市,林夕晚的心里就越是打鼓。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些自己在遠處看到的綠色熒光,根本不是什么燈光......而是這些樹木藤蔓的薄弱處散發(fā)的熒光。
這說明了什么?
這些樹木都是血晶變異植物,而且這座城,可能并沒有什么生還者......
林夕晚不得不再次放緩了速度,警惕著周圍有可能到來的危險。
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她必須得小心行事。
而趴在姐姐背上的林珈瑤,在看到幾個接近兩米直徑的圓坑狀積水小洼地后,緩緩松了一口氣。
這個還算新鮮的水坑,并不是什么自然生成的水洼,而是腳印。
樓樹守衛(wèi)的腳印。
看來林珈瑤的記憶并沒有出錯,即使是起始道路不一樣,而且還是在夜晚,但林珈瑤還是把路給認(rèn)出來了。
正當(dāng)林珈瑤稍微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能讓她體溫直接降至0度的聲音。
“嗡——”
一個微弱的,明顯還在遠處的嗡鳴,在夜空中格外的引人注意。
而聽力比林珈瑤更好的姐姐,顯然也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嗡”聲。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林夕晚的腳差點都滑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朝著旁邊的樓房跑去,想要扒開那些藤蔓鉆進樓房去躲避飛蟲的搜尋。
躲進建筑物,確實是躲避空中搜尋的好辦法,但這里的建筑可不是普通的建筑。
它們可都是有生命的樓樹。
如果強行扒開它們的藤蔓和樹皮想要進入它們的身體,那就得掂量一下能不能在惹完它們之后能直面它們身上掛著的尸群了。
“姐,繼續(xù)跑,別進樓?!迸吭诮憬慵绨蛏系牧昼飕?,伸手拍了拍姐姐的后背說道,“上面有藤蔓,他們看不到我們?!?br/> “好。”林夕晚沒有繼續(xù)說話,而是默默調(diào)整了跑的方位,繼續(xù)往前跑去。
剛才情況緊急之下,她根本沒有注意到頭頂那密密麻麻相互交錯的藤蔓。
這些藤蔓可是天然的遮擋屏障,自己只需要注意一直在藤蔓的籠罩下跑就行了。
但是,讓林夕晚和林珈瑤都心涼的是,那個嘈雜的“嗡”聲,越來越近了。
特別是林珈瑤,她的心臟仿佛被什么東西揪住了一般,有點心慌呼吸困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