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嵐就這么被留在原地,仍然是滿心震撼。面前這個上來就要打架的青年,竟然是妖界的界主?
難怪他上來就要和自己打架,妖界界主驍勇善戰(zhàn),爭強好勝,九界無人不知。如若是他的話,那剛剛的一切倒是很好解釋。
只不過,滄歌卻對他說什么?皮癢了?妖界界主,九界戰(zhàn)力也要排在前十,滄歌竟然說打他綽綽有余?
“他,究竟是誰啊……”想到這,墨嵐忍不住喃喃道。
“嗯?你不知道?”青黎很明顯以為墨嵐是在問他,自然而然的接過話頭:“你不是滄歌帶來的么?他沒有收你為徒?”
墨嵐有些尷尬:“我沒拜?!?br/> 青黎則是不知道自動腦補了些什么,了然的點點頭:“也是,沒必要給他低頭,他也不敢不護著你?!?br/> “為什么???”青黎雖然是妖界界主,可是看起來遠比滄歌好接觸,墨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就繼續(xù)問道。
青黎很明顯是個話多的主兒,眼看著墨嵐一無所知,眼睛里得意的光芒已經藏不?。骸翱雌饋砟悴辉趺戳私馑?!來來來,我來給你介紹?!?br/> 拉著墨嵐坐在一旁的卡座,自來熟的青黎一本正經的講起故事:
“滄歌嘛,本是神之子?!鼻嗬枵f著,看墨嵐并沒有什么夸張的神色,也就明白滄歌并沒有隱藏自己神的身份。
只不過,其實墨嵐心里也在嘲諷,不是說好是神的么?咋的又成神之子了?差一輩??!
“在滄歌很小的時候,冥冥有喻,魔界將有魔君現(xiàn)世。神便將滄歌逐出天堂,希望他去做那個魔君。
哪知道,當時的大天使長路西法于心不忍,橫加干涉。滄歌陰差陽錯流落到血界?!?br/> “后來呢?”墨嵐覺得,自己將要接觸到什么巨大的秘密,一時間竟然有些緊張。
“后來?自然是受了血界的恩惠?!?br/> 滄歌在陌生的血界睜開眼的時候,再記不起昨日眼中的繁華和圣潔,取而代之的是無休止的血腥和殺戮。
仿佛就是一場夢境,只不過他分不清何時才是清醒。
然后他遇見了血族始祖該隱,準確的說,是該隱撿到了他。
握住始祖該隱的手,滄歌才第一次用自己的雙腳,站在這片土地上。
那時候的滄歌還很小,踮起腳來也只能勉強摟住該隱的腰。但那么溫暖而和藹的男人,從不嫌棄他吵鬧或者動作緩慢,千百年來,一直守護著他,緊握他的手。
滄歌一直那樣子小,一點也長不高,于是該隱就一直把他當做小孩子一樣寵愛著,呵護著,一點一點教會他世間的事物和道理,一點一點教會他用怎樣的方式才可以發(fā)揮出血族的力量。
盡管滄歌沒有獠牙,不能飲血,但是該隱告訴他,只要擁有比別人都強大的血族的力量,他就是最純正的血族。
該隱說,如果天下都拋棄了他,血族就是他的家。
該隱教給滄歌力量,卻從未讓他卷入任何爭斗,一直小心翼翼地讓他遠離仇恨和廝殺,只教給他善良和溫暖。
滄歌曾經無數次和該隱一起瞭望血界,那時候該隱常說有一個夢想,要給這片血之荒野帶來繁華和希望。他就靠在該隱的肩膀上,聽該隱描繪他的夢,描繪血族未來的模樣。
那時候,滄歌曾以為,那就是永遠了……他愿意永生永世就這樣陪伴在該隱大人的身旁,仰望著他,創(chuàng)造自己的夢想。
可是后來,該隱死去了。
他的夢想還沒有實現(xiàn),他的血界還沒有崛起。血族純血始祖該隱,就隕滅在天譴之下。
可是,即使是死去,該隱也要告訴滄歌,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保護好自己。
該隱,他早知滄歌神子身份,卻從未想加以利用,他是真的,把滄歌當做孩子來保護。
這樣的恩情,滄歌要如何償還?
“所以啊,滄歌就成了血界界主。”
“血界界主?!”墨嵐無比震驚,這怎么可能?
青黎點點頭,似乎對墨嵐的詫異很滿意:“就是血界界主?。娓枋巧?,神擁有所有種族的靈脈,滄歌只用屬于血族的那部分一統(tǒng)整個血界,然后理所當然成為血界界主。”
墨嵐仍然覺得難以置信。一直以來,他因為滄歌神的身份而不愿親近,結果滄歌卻是血界界主?
“可是,他為什么呢?”
“為了報恩唄。”青黎理所當然道:“他受了血界的恩惠,就幫助血界壯大。血界能有今日繁榮,不若說都是滄歌一己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