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我把下脈。”
千闌珊去給紀南行看診,她辛辛苦苦學的醫(yī)術和蠱術,都用在紀南行身上,感覺有點虧啊,等事情完了,她想學師父出去云游。
“怎么樣,一定不會被發(fā)現的吧?”
“還好你都帶著,目前倒是不擔心這一塊。可是,你還是得注意,下回出府的時候,千萬不要這么招搖了。”
千闌珊看到馬車都能猜測出來是誰,要是被紀函安插在王府的人知道了,估計又要生事。
“王妃放心,這輛馬車不是王府名下的,查不到。”南竹幫忙說話,紀南行難得點頭,千闌珊也不多話,在旁邊坐好。
中途換了一輛普通點的馬車,繞了半個時辰,才到王府的側門。剛進府,寧嬤嬤就急匆匆的過來。
“什么!攝政王已經到王府門口了?”千闌珊聽得心驚,紀南行還一副看她怎么辦的表情,快速穩(wěn)定心神,“我們快回屋去,你們兩個站在門口,就說我們不宜見客,知道了嗎?”
“喏!”
幾個人分頭行動,南竹去換了一身侍衛(wèi)服,剛站好,紀函就帶著一小隊人,浩浩蕩蕩的進內院來了。
“拜見攝政王!”
“起,本王聽說南行身子不適,今日路過門口,特意來看望。”
“回攝政王,王爺和王妃在屋里,暫時不宜見客,還請。”
“混賬!本王好意來看望,都滾到一邊去!”
紀函臉上帶著怒氣,身邊的人直接把門推開,屋里有水聲傳出來。紀函親自進去看,紀南行泡在藥浴里,千闌珊穿著小衣給他擦拭背。
“寧嬤嬤,你們太放肆了,皇叔來了,怎么不帶他先去正屋。”千闌珊隨手抓過身邊的單衣和狐裘,隨意裹好就去給紀函磕頭,“求皇叔原諒,王爺剛才就一直在嗑,才用了以前的藥,給他泡一泡。”
千闌珊眼神閃躲,就怕紀函治罪表情,紀南行臉色蒼白,拿著手帕咳了幾句,這才說話。
“皇叔,都是我,咳咳,不要怪她。”
“南行都這樣了,你們也不請大夫,還好本王身邊隨時跟著太醫(yī)。劉太醫(yī),你去給魏王把脈看看,要是病情加重了,給他配些新的藥,都多少年了,還不見好。”
紀函直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千闌珊還跪在地上,她沒有聽到聲音,紀函既然留在屋里,說明今晚上專門帶人來給紀南行把脈的,她還是跪著好了。
劉太醫(yī)提著小箱子進來,放好東西就給紀南行把脈,寧嬤嬤和南竹只能站在門口等候,屋里屋外,全都是紀函帶來的人。
“王爺是著涼了,引起舊病復發(fā),臣重新為王爺調劑一副新的藥,一定能壓制住。”
“有勞,咳咳。”紀南行軟綿綿地靠在浴桶上,眼皮半垂,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劉太醫(yī)去紀函耳邊說話,紀函臉上看不出表情,叫人取了些補品來,這才起身。
“府里的人少,本王再給你們調配一些看家護院的人來,免得南行晚上發(fā)病,只能洗熱水澡。”
“多謝皇叔。”紀南行眼神都變得困頓了,紀函交待他幾句話,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