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哥，你也不必太過吃驚，小弟我心里有數(shù)，不會到處亂說的?！?br/>　　李惟楚拍了拍許海晏的肩膀，一副十分老成的樣子，成功把許海晏給逗笑了。
　　“那你呢？你出來做什么？”許海晏低頭看向他，“你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正在研究程先生借給你的那本古籍嗎？怎么突然上街了？”
　　李惟楚覺得奇怪：“許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研究古籍？”
　　許海晏一愣，自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最近一直在派人暗中觀察她，隨便找了個理由來糊弄她：“嗯，那本古籍是程先生從我這里拿過去的，他借給你，我當(dāng)然知道。他還在我面前夸贊了你一番呢?！?br/>　　第一次說謊，許海晏緊張的手心都有些冒汗。不過好在李惟楚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不對勁，只是在想程知悉這個人倒還挺守信用，居然真的在許海晏面前提到了自己。
　　看在他這樣幫自己的份上，回去就告訴他瘦金體的寫法。
　　李惟楚心里這般盤算著，自然地轉(zhuǎn)頭告訴許海晏：“正是因?yàn)檫@幾天都在研究古籍，所以更加要上街上來溜達(dá)溜達(dá)了，勞逸結(jié)合嘛，您說是不是？”
　　說完還拍了拍許海晏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許大哥，你平日里批公文也不要太累，要注意多休息?！?br/>　　許海晏覺得好笑，歪頭輕笑：“那你現(xiàn)在要去什么地方放松？不如帶我一塊兒去？”
　　“春華園聽小曲兒，去不去？”
　　李惟楚奸笑著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許海晏，朝他使了幾個眼色。
　　“可以?！痹S海晏笑瞇瞇地看著他，“只不過我身上沒有帶錢，小弟，你可要幫著把大哥那一份錢也給出了?！?br/>　　“那沒問題?！?br/>　　李惟楚笑嘻嘻地答應(yīng)了下來，旋即又悄悄湊到許海晏跟前小聲說道，“許大人，回去會給我報銷的吧？”
　　許海晏直起身子，低頭意味深長地看向李惟楚沉默了許久，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看你表現(xiàn)?！?br/>　　許海晏低著頭笑起來的樣子著實(shí)好看。李惟楚仰頭看他，就覺得即使是春天京嵐城姹紫嫣紅的景象，都比不上許海晏這個笑容分毫。
　　那成語怎么說來著，一笑傾城。
　　依李惟楚來看，這成語不僅能用在女人身上，用在許海晏身上也一點(diǎn)也不過分。
　　“發(fā)什么呆呢？”許海晏朝她晃了晃腦袋，“帶路啊？”
　　里維持狗腿地跟了上去，笑嘻嘻地說道：“來了來了?！?br/>　　十一在兩人身后站著，聽見這些話都快驚呆了。
　　這和她印象中的許海晏不太一樣?。?br/>　　怎么碰上李先生，許大人就變得像個孩子似的？
　　琢磨了半天沒有琢磨明白，十一晃了晃腦袋。李惟楚跟她打了個招呼讓她趕緊跟上，十一趕緊往兩人的方向跑了過去。
　　春華園。
　　今天的春華園依舊像往日一般，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那說書先生正開始說入話，念了兩首詩。李惟楚湊過去聽了會兒，覺得這說書先生說話總覺得有些黏黏糊糊的沒什么氣勢，想必他的話本也沒什么意思，擺了擺手，下意識地牽著旁邊的許海晏去聽小曲兒的地方走。
　　許海晏感覺自己心臟突然一下驟停，低頭看著李惟楚牽著自己的手。
　　從前也被自己的妹妹許菏清這樣牽過手，可感受卻和現(xiàn)在被李惟楚牽著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