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一切都讓我出乎意料。顧曉紅她們寢室提前小聚,而且還是全員到場,可她為什么沒有告訴我一聲呢?明明知道我在這座城市,不告訴我,沒有理由。剛才靳欣和夏華都搶著在電話里跟我說話,雖說都是在罵我,可我能感覺得到,或許也只有我才能明白她們兩個人話語背后的真正用意。我想,當時聽見她們說話的其他女生們肯定會有誤解,尤其是伊蘭。
一路猜測著疑惑著,我們很快到了顧曉紅說的地方,等我推開包間的門往屋里一看,別說是我,跟在身后的其他幾個哥們兒估計此時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桌子上橫七豎八的立著倒著數(shù)不清的啤酒瓶子,除了杯盤狼藉外,女生們分成兩伙,一伙圍在靳欣和夏華身邊,另一伙則拉著伊蘭,但分明形成對峙的狀態(tài)。
我們都進來了,聽見靳欣還指著伊蘭說呢:“我告訴你伊蘭,別以為你出個國就了不起,有我們罵我大哥的還有你罵的?我說的我大哥怎么突然就辭職了呢,原來都是你給鬧的!你以為你是誰呀?”
靳欣背對著門口,并不知道我就站在她們幾個人的身后,而伊蘭早看見我進來了,聽靳欣這么一說,她嘿嘿一笑,說道:“恐怕你大哥還不知道吧,還沒畢業(yè)你就跟別人干了壞事,你瞞得住別人還能瞞得了我?對了,那時候你和你大哥關系正打得火熱呢吧?你大哥要是知道你背著他跟別人瞎搞……嘿嘿嘿……”
“你說什么呢你!”靳欣掙扎著又揮胳膊又踢腿,但幾個女生把她按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我想,如果沒人拉著,估計她肯定會過去毫不客氣地踢伊蘭一腳,再撓她個滿臉花。這種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能拿出來說嗎?情商低到如此程度,真是白留學了。
我還沒等說話呢,伊蘭又大著聲說:“我說的武從文怎么不要你呢,是不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對了,你女兒父親是誰?你敢說嗎?”
我聽明白了,伊蘭這話分明是說給我聽的,很明顯的挑撥離間。
靳欣卻不掙扎著,語聲也放低了,似乎是在笑著說的。
“你說我女兒父親啊,沒必要告訴你!”
伊蘭還不依不饒:“你就是不敢說,因為你怕武從文知道,你怕他知道了就根本不會要你了!對不對?”
靳欣似乎已經(jīng)氣得不行了,伸著胳膊一指:“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關你屁事?”
我實在忍不下去了,不管文文的父親是誰,此時此刻,我必須要站在靳欣這一邊。
我往前上了一步,大聲說道:“行了行了!伊蘭你不就是想知道靳欣女兒的父親是誰嗎?你怎么這么無聊?她父親是誰,當然是我武從文了!這還用問嗎?”
靳欣回了下頭,猛然間我發(fā)現(xiàn)她眼圈紅了,還小聲嘀咕一句:“該死的……”可隨后馬上大著聲吼道,“武從文你抽什么風?我女兒父親是誰關你什么事?你逞英雄也不看看情況,你以為這樣是替我解圍嗎?”
我回身看了下段剛,他會意,過去趴在伊蘭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然后伊蘭站起來笑著說:“誰是誰的女兒,誰是誰的父親,都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替某些人不值??!何苦呢!”說完,她被段剛拉出了房間。
顧曉紅過來招呼著李鵬飛他們坐下,我無意中與姜翠翠的目光相碰,發(fā)現(xiàn)她似乎變了個人,臉黑瘦黑瘦的,眼圈也是黑的,似乎沒有休息好的樣子。可我現(xiàn)在沒功夫管她和李鵬飛的事,自己的事還沒有管好呢。
靳欣讓圍在她身邊的女生都散開,各自回自己的座位去,然后她伸了下胳膊,又扭了扭脖子,自語道:“真是無語了耶!十年沒見還是那么八婆!氣死我了!”